话说这龙虎山也确实是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地方,正一道创始人张道陵曾在此炼丹,传说“丹成而龙虎现”,山因得名。
前方的在此修炼的道士看上去确实是仙风道骨,走在阶梯上竟然生出一种飘飘羽化的感觉。
“各位,这里就是我们龙虎山的主道馆,张天师已经在里面等候了,还请进去的人不要太多。”
带路人其中之一惨然一笑,他自然知道张未凡此行绝非善意,但出于对天师的考量,还是要尽到自己的责任。
“啥啊!他看不起我这背后一百多弟子吗?不行,我们是来旅游的,大家伙一起进去,别给我面子!”
张未凡掏了掏耳朵,带着众人哗哗地踩进了道馆,完全不顾旁边叹气不断的龙虎山弟子。
“来者是谁?为何人数如此之多?”
张天师带着白银三和那个暴打夏颖凝的叔叔坐在上座,正一脸轻松地喝着茶。
“哟呵,谁给你的脸?还敢在我这里摆牌面?”
张未凡看到那个年轻人一脸戏谑,怒火腾的一下直冲向天灵盖,一脚踢碎了旁边的盆栽。
“大爷的!弟兄们!都给我砸,这老小子今天跟我们摆谱呢!还忍什么呢!”
寒玉宗一众弟子心头一颤,一股子热血倒流回双手,竟不由自主地抄起了旁边的东西向地上砸去!
顿时一阵霹雳哇啊,能碎的都碎了,就差这屋顶架在天上够不着,要不然今天就能唱一曲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了。
“你!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讲理!和那土匪一个模样!”
张天师胡子仿佛都要炸开,两眼喷火似的看着张未凡,白银三只是在旁边尴尬地笑了笑,而那年轻人此时居然还是一脸风轻云淡,喝着上好的盖碗茶。
“那谁,报上你的名字!”
张未凡没理张天师,手指伸着指向那年轻人,嗓门一吼,竟让手中的茶洒落在裤腿上。
“你先别尿,名字呢?”
张未凡一脸贱笑,乐呵地看着这强装冷静的男子。
“张无量!”
那男子有些沉不住气,语气也变得不是那么友善。
“你好大的胆子!敢盗用无量天尊的名号!你这张无量,野心不小啊!”
张未凡穿上长袍,那语气架子一下就自己上来了,拦都拦不住,搞得众人面面相觑,仿佛有种置身于古代的感觉。
“我!我没有,无量只是父母对我的期许,并没有对天尊有任何不敬!”
张无量急了,作为道教弟子,以下犯上可是万万不能的,他也没想到这张未凡居然以他的名字入手,让他这个龙虎山天才不禁有些吃力。
“别急别急,我就说着玩,你看你这么大一个人,装什么冷静成熟?”
张未凡两天前把张无量打得几乎是粉身碎骨,可他如今却完完整整地坐在这里,不禁让他有些好奇,难道这龙虎山也有法术秘术一类?
张无量说不过他,索性就闭了嘴,坐在那里双眼微闭,似乎在蔑视众人一般。
张未凡乐了,这小子难道是装逼犯?一秒不装逼憋得浑身难受?
“废话少说!张未凡,你到底有何用意!”
张天师拿出浮尘,走上前去,这屋里东西虽价值不凡,可对家大业大的龙虎山来说仅仅只是毛毛雨,他上次一观张未凡如索命恶鬼一般的神威,此时正是心中惶惶,但也只能撑着脸面上前。
“我?你说我来干什么?白银三是我寒玉宗的弟子,你把我弟子囚禁在龙虎山又是何用意?”
张未凡看了一眼白银三,脖颈上有红红的伤痕,脸上有有些肿胀,虽已经消退不少,但张未凡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还殴打我宗核心弟子,是真不怕我找上门来?还是说你龙虎山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张未凡火气一冲,卷得满屋子都是飞灰,他一呼一吸之间都带着火焰烧燃木材一般的炸裂声,让对面的张天师心中叫苦不迭。
他们地球的修仙者,何曾见过这种实力的人?不说法术,就算是他现在的金丹期,也只能够做到三百年寿命,力大无比,法术只能说略懂一二,主要的还是靠拳脚功夫。
可就是他懂拳脚功夫,才让他真正的忌惮。
一般人气血如流水,更胜者气血如奔湖,连他自己,也只能说勉勉强强跨越到大江的门槛,可他看到张未凡的时候,硬是觉得对方的气血如同万丈海啸,奔雷惊月,让他完全提不起抵抗的念头。
再者说,就连龙化空都甘愿归附,那张未凡又该有何等的伟力?
“白银三乃是我的大孙,带他回来只是接受家规惩罚,不存在殴打一说,就算是你寒玉宗,难道还要弟子断绝家族之联吗?”
张天师选择用道理说话,尽量将态度做的诚恳一些,可张未凡是那种道理说得动的人吗?
"我不管你什么家规家法,我只知道白银三没有做错任何事,在寒玉宗,只要没有做那些破绝人伦的坏事,那就受我保护,不管你们什么陈俗滥调,只要我说不,你们一根手指都不能碰他!”
张未凡右脚一跺,竟将这青石地板破出一个大洞,他当然知道白银三为何被带回龙虎山,但他就算是被指着脊骨骂多管闲事,也要将白银三带出来。
这个小子虽不靠谱,但心地真诚,是张未凡最喜欢的一类人。
“你!你这还叫什么宗门!简直就是魔教!”
张天师没想到张未凡这么强硬,此时也顾不得实力之差,当即就破口大骂。
“你要这么认为我觉得也行,老子开宗立派就没想过做什么模范,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你这老东西,我最后问一次,交不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