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大人,我有重大发现,你听的见吗?”溜出张子明家,朝秋山樱传心道。
但秋山樱却迟迟没有回信,他着急的像猴子一样抓耳挠腮,奇怪,往常秋山大人不管是多忙都会接受的,这次怎么却一点音信都没有,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确实像风魔所想的一样,秋山樱遇到了一个麻烦,她被困在铜铃中了,这是一件法器,在道教的理解中,铃铛是引领幽魂的宝器,在苍龙国的一本很有名的神怪小说中,就有着关于紫金铃铛的记载,说它可以喷出火焰和烟雾,而这个铃铛比较特别,它的能力是将别人困在铃铛中,更像是那中的一个叫乾坤袖的法器。
铃铛中符文罗列,构成了一个独特的阵法体系,符文是祷文的文字,一种畸形的扶桑文字,而铃铛中的祷文却并非用现在主流的文字书写,它更像是用苍龙国本地的一种文字书写的。
“唯乾元元年,”乾元元年应该是一位皇帝的年号,后面的字秋山樱就看不懂了,她对字体的格式什么的研究不多,毕竟这不是她的主业。
但某个道士说不定可以,虽然那个道士给她的感觉很不好。
“路山彦?”
没人回答,仿佛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人一样,她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她第一次表露出凝重的神色,即使是风魔和夜叉都未曾见过她会露出这种表情,在他们眼中,她一直都是高傲的天神,而天神从来不会正眼看地上的人们,即使是近乎无敌的般若对她而言,也只是稍微认真一下的事情。
但这次不同,她所面对的敌人来自同门,和她一样是来自天道神社。
路山彦绕来绕去,他又被困在这片山林中了,他看了一眼树上的标记,心态爆炸,这个标记是他刚做没多久的,还没走多久就有拐回来了,真是悔不该从这进啊,还不如爬悬崖呢,虽然累,但至少有个盼头,再说古人不是曰过吗,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
他将剑立在地上,任由它朝一个方向倒去,“就走这边了,”然后就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路山彦已经沦落到靠天意的地步了,虽然老天好像并不想让他离开,想把他永远留在这片森林中。
他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个小女孩蹲坐在一棵树旁,她的腿受伤了,小声哭泣着,她抬起头,怯怯的说:“哥哥,你是来帮我的吗?”
风魔打开院门,准备去找秋山樱,一个男人一瘸一拐的推开他,大喊说:“亭长,出事了,阿贵死了!”
“不要慌,不就是死了个人吗,带我去看看,老头子我也好久都没干过架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想当年一样叱咤风云了。”张子明走出门,但现在的他却已经不在是那个和善的老头子了,他身材健朗,目光炯炯有神,每一步都走的坚实有力,手中的拐杖被他搭在肩上,他活动活动筋骨,关节咔咔作响。
风魔贴在门上,像个楚楚可怜的小兔子,“风魔娃你不要怕,”张子明慈祥的说:“看干爹怎么把那帮畜牲好好教训一顿,要跟干爹一块去看看不?”
“干爹威武,去,我去。”风魔赞叹道。
“老头子,”老婆婆,拿着一张饼交给张子明,“早点回来,我做了鱼汤,可鲜了。”
“我就好这一口。”张子明摸了摸老伴的手,“走风魔娃,跟干爹去教训教训那些畜牲去。”
“好勒干爹。”风魔说。
“往哪走,”路山彦背着小姑娘,在林子里摸来摸去,不过小姑娘确实记路,这拐来拐去的,都不带重复的,不像路山彦,就在一个地不停的绕弯。
小姑娘想了想,指了指左边,“往这边。”
“小妹妹,你家住哪啊?”
“我家,我住在哥哥家里。”小姑娘说。
“哥哥,你哥哥人一定很好吧。”
“没有,哥哥他很凶,也不爱笑,他经常懂不懂就发火,但对我很好,因为我们是亲人。”
“亲人吗,那你父母呢?”路山彦问道,他没有亲人,就只认识老贼,但老贼就是个人渣,他很小的时候曾问老贼是不是自己的爹,因为那些女人说每个人都有爹妈,所以他怀疑老贼就是自己的爹,不然他为什么会把他养大。
但老贼只是微微一笑,领着他到玉华山一处废弃的房子边,指着一个没有牌子的坟包说你爹就埋在这了,我跟你爹是在妓院里见到的,他死的老惨了,要我跟你说说吗。
从那以后路山彦就暗暗发誓迟早有一天要让老贼也尝尝这种痛苦,但老贼之所以是老贼,就是他脸皮太厚了,无论路山彦怎么侮辱他爹妈,他都能做到巍然不动,连路山彦都为他父母感到悲哀,生了个这么没脸没皮的儿子。
“父母?没有,我一直跟哥哥生活在一起,父母是什么?”小姑娘疑惑的问,她第一次听到父母这个词汇,产生了兴趣。
看来跟他一样,也是个没爹妈的野孩子,路山彦尴尬的说:“就是生育你和你哥的人。”
“生育,什么是生育?”
“我怎么知道,”路山彦装傻道,这让他怎么解释,难道说就是你爹然后就然后然后了,“还是说你哥哥吧,你哥哥很爱你吧,但为什么会让你一个人进林子呢。”
“不是,是我背着他出来的,哥哥他不喜欢我乱跑,哥哥他很爱我,他总是说,小和,我是你哥哥,我会保护你,因为你是我最爱的妹妹。”小姑娘说起哥哥的时候,有些哽咽,“我也爱他,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他,因为他是我的哥哥,是我最爱的哥哥。”
路山彦有些感动,他从来没有感受过亲情,所以对小姑娘和哥哥之间的感情不太能理解,但他知道他们一定很相爱,“那你们可要好好珍惜对方哦,好不容易有个能够有个爱的人,可不能让对方随便离开啊。”
路山彦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他连忙说对不起,人家是兄妹,怎么可能分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