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好玩,要是你拦住了哥哥,或者杀死了妹妹,就太没意思了,他们都几百年都为曾见过了,不可怜吗?”
“可他们一但见面就意味着神的苏醒!”张子明愤怒的喊道,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关心神的苏醒会带来什么灾难的后果,那将会是一场浩劫,整个龙头村都要陪葬。
“苏醒就苏醒呗,不就是死上几百号人吗,死就死吧,我当年的时候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上万人,就因为你们的老祖宗的一时兴起。”辉夜说道,她话里话外都带着刺,“要不是我,你们张家就算是绝种了知道吗。”
张子明脸色发青,“可,他们是无辜的。”他近乎哀求的说。
“没人是无辜的,”辉夜看着龙头崖,算时间现在哥哥应该已经到了,估计都已经和妹妹打起来了,接下来就靠你了,小家伙,我还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就看看你能不能用好了。
辉夜的身体越来越越虚幻,“我已经告诉过你们了,陨落带来飞升,死亡将重获新生,这是我所看到的未来,一定会发生的未来。”
“说的好听,其实是你想要的未来罢了。”风魔小声的吐槽道。
她张开双臂,这一刻她仿佛就像是天使一样,“我以天道之名起誓,没有人会死去,只会带来传说与新生。”
她做出新的预言后,消失在海滩上,仿佛从未出现过,但平静的海面却提醒着风魔,她来过,还顺手带走了一堆历史遗留下的产物。
“干爹,”风魔看着沉默的张子明,“说点什么吧,就比如说你们那些老祖宗所做过的事。”
张子明望着大海,仿佛就像一具雕像,风魔想起一个当地特别有名的传说,还是路山彦给他说的,说以前有个叫禹的人为了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哪怕孩子出生他都不看一眼,他的妻子涂山氏女朝思暮想,望穿秋水,最后化成了一块望夫石,在涂山一立就是几千年。
风魔还记得当时他听完这个故事后还有些感动,说要是我以后也能娶到这样的老婆就好了。
而张子明不就是那块石头吗,只不过他守望的大海,等待着所谓的命运。
“你见过神吗?”张子明问道。
风魔觉得这问题简直莫名其妙,神这东西要是见过的话,就不会被叫做神了,“没。”
“我见过,那是我第一次出海,出海并非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们每年都要选出几个最优秀的年轻人去深海中查看封印是否松动,这是个危险的任务,深海中的那些东西对我们可谓是恨之入骨,他们想要想要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张子明说道,他在说那些鲛人的时候,带着愤怒与悲伤。
“我是那一届唯一一个活下来的,所以我很他们。”这个老头子是那么悲怆,就感觉下一秒,就会掏出短刀切腹了,风魔将短刀往箭袋中摁了几下,因为没有刀鞘,所以箭袋中有专门的束扣用来保护刀身,但风魔就怕他看到,然后抢过去,他可不想让老头就这么死了。
“我们那一届我是最优秀的,我说过我会保护他们,结果真到深海中我却是第一个被吓傻的人,是我造成了他们的死亡,因为我的胆怯。其中有个女孩我还对她有点意思,我想她对我应该也是有点喜欢的,因为那时我还是村里的一枝花,倍受女人青睐,就像那个小道长一样。”张子明说着说着,就开启了黄腔,这老头开始变得年轻,时光在他身上不仅没有带走什么,反而让他变得更加富有魅力。
“打住,干爹,咱优秀心里知道就行了,不用说出来的。”风魔赶紧打断,再让这老头说下去,今天就没完了。
“嗯,说的对,那看起来我跟你大娘的风流过往是不能提了。”张子明惋惜的说道。
风魔舒了一口气,可算是把这篇翻过去了,这老头看起来还意犹未尽的。
“但她们都死了,那个女孩还被撕成了好几半,就跟你大娘做的手撕肉一样,一条一条的,就当着我的面,我没能保护好他们,我最恨的还是我自己。”这个老男人又变得孤高起来,在他心中,那次出海是他心中永远过不去的坎,哪怕他日后再怎么威风,但他从未逃脱过那片海,他还在海底,从未逃脱过。
“老爹,你别太自责了,人总该成长的。”风魔真想扇自己这张嘴,净说烂话。
路山彦那个小白脸好歹还会哄哄女人呢。
“我没事,你说的对,人总该是成长的。”张子明重复了一边风魔的话,风魔心想,这还瞎猫碰上死耗子了。“所以我要保护村子,我绝不能让村子毁掉,哪怕赌上我的命。”张子明笑着说,但他是那样凛冽,像一把未出鞘的宝刀,蠢蠢欲动。
这个老男人从没有自怨自艾,他也不是什么保守派,他只是在隐忍,好一击致命。
“好像跑题了,你就当听听看。”
“没有,老爹,你想说什么就说是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更关心张家的事,但说起张家就必须要提到他们。”张子明停了一下,他脸色阴晴不定,但最后他叹了口气,妥协的说道:“本来你是外人,我不该跟你说的,但反正从今天以后,就不会再有龙头村了,连我还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就告诉你吧。”
“何尚树和他的妹妹,这对兄妹,是神的继承者。”风魔说道,“而你们,是篡权者。”
“你是怎么知道的,是那个女人留下的吗?”
“对,辉夜姬大人很早就了解了你们的一切,所以,她才会找到你们。”
“我明白了,”张子明说道,“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帮我们,她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神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