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飞身一脚,但传教士却如高山一样,纹丝不动,老人借助这一脚的力量抱起身后的柳黄逃离传教士的范围,夹着柳黄扭头就跑。
“太棒了,您就是辉夜姬大人吧,我的神啊,为什么不像您忠实的信徒展露您真实的神之躯呢?是我做的哪里不够好吗?”传教士喜极而泣,他匍匐在地上,向老人祈求着神启,但他眼中的神却带着孩子玩命的狂奔,只想着赶紧逃离出这个疯子传教士的魔爪。
“我明白了,您一定是想考验我,考验您忠实的信徒有没有见证神启的资格,对吧,那就请您看清楚了,您忠实的信徒,巨门我的实力吧。”巨门弯膝,将力量聚集在下体,蓄势待发。
不愧是巨门口中的神,此刻老人已经带着孩子窜出几条街远了,偶尔路过的路人感觉好像有阵风从身边飞过,一个老头抱着孙子跟逃难似的一眨眼就从身边飞过去了,只剩下被老人荡起的烟尘。
“我们可以往内城跑,那里是通州的官老爷们住的地,守卫很严,应该可以制止那个疯子。”柳黄提议。
除了因为内城守卫很多,还有一个原因是柳黄想把疯子引到内城里,外城都是平民,经不起被疯子和老爷爷闹腾,内城那群人,出事就出事了,死光了才好呢。
“好,那你指路。”老人说,他脸色一变,抱住柳黄将他埋在身子里,转过身。
巨门从天而降,像是一座大山砸下,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冲击波让周围房屋都被震塌,把老人掀飞出十来米,如果不是他撞上了一户人家门口的独轮车,他还会飞的更远。
所幸这个孩子没有大碍,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但疯子并不打算放过他们,他扫掉身上的灰尘,无情的将脚下的砖石踩碎,朝他们走来,口中念念有词,“我的神啊,像您卑劣的信徒巨门展示您的尊容吧。”
“老爷爷,我们是不是要死了啊?”柳黄冷静的问道,连他自己都惊异自己竟然会如此淡定,仿佛死的人不是自己,还有点开心,至少没有牵扯到家人,如果非要说有什么遗憾的话,就是那道变革的光普照世间之时自己已经看不到了,他坚信,那横空出世的光,将为家人带来希望!
“不会的,”老人坚定的回答,他拔掉插在背上的木刺,虽然痛的他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帅气的将一头乱发抹平,虽然还没坚持多久就又变成刺猬了,脸上那道到现在还没好的伤口以及腿伤还在提醒他根本不是这个疯子的对手,已经无路可退了。
“我的神啊,让我看看,您的尊容吧!”巨门说完,大踏步跑来,这个熊一样的汉子居然跑起来像豹子一样轻快。
几步就窜到老人面前,他伸出大手,想要拥抱面前的神。
柳黄被人一把推开,老爷爷朝他微笑,嘴唇颤抖,好像在对他说什么,仔细一看,老爷爷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老,他很年轻,还有点阴柔,就像是,在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一样。
巨门抱住他的神,蛮力一瞬间摧毁了老人的骨骼,全身上下响起骨头断裂的声音,老人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就死去了。
“原来你不是神。”巨门遗憾的说道,他松开手,老人像破布一样摔在地上,他捡起老人的刀,锋利的刀锋还闪烁着刺眼的寒芒,“神之刃就由我收下了,安息吧,老人家。”
巨门丢下一方洁白的手绢,手绢上还沾着一点污泥,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巨门看向失神的柳黄,“孩子,你命真好,神不会在一天让双手都沾上鲜血,你活下来了,但要小心,神会宽恕一切罪人,为他们洗涤罪过,也许今天不会,但总有一天会。”巨门说完,沐浴着光辉动身离开。
他散发着光芒,却在身后留下了巨大的阴影,遮住了柳黄的光芒,将老人埋进深渊。
“山彦哥哥,你怎么了?”柳绿不解的问道,原本还和她有说有笑的哥哥突然变得沉默不语,从床上爬起来,像木头人一样呆呆的站在门口,前方是璀璨的光芒,但他只敢站在黑暗中,刚伸出手触碰到光芒,就立刻像触了电一样收了回来,被巨大的悲伤压垮,憔悴的如同风中抖动的枯叶。
柳山彦双手握着胸前的玉,只有这个,绝不能失去,哪怕是付出一切,即使是再也无法相见,也要绝不能失去,因为你是我的唯一,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绝不能失去你。
“玉啊,完成我的心愿吧,让我最爱的人活下去,让我能够再见他一面,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包括我的生命。”泪水滴落,玉发出温暖的光芒。
巨门停下了脚本,他感到身后有股巨大的灵力波动,超过他所见过的所有力量,他咽了口口水,紧张的回过头,“我的神啊。”
“那是什么?”破军问道,他第一见到如此恐怖的灵力波动,手心都开始冒汗了,是辉夜姬吗,是辉夜姬产生的力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