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继续说下去。”
“更何况，此地处在草原中部的交通要道，也是帝国军队行军必经之地，唇亡齿寒的道理请务必考虑清楚。”
最后一句话说完，牧马汗王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半晌，才缓缓答道：“请容我考虑几天，我会尽快给你答复。”
牧马汗王明显是被说动了，需要一定时间来下决心。可这种事情，谁都说不清。盗跖一等就是数天，正有些不耐烦，准备派人去打探讯息时，不料消息自己过来了。
眼前这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盗马贼之前见过，他是牧马汗王身边近臣，颇得信赖。之前盗跖和牧马汗王谈判，他有资格呆在一边旁听。
他一见到盗跖便连声说抱歉，并告诉盗跖，因为最近牧马汗王与一帮西行而来的帝国商人洽谈要事，公务繁忙，对于怠慢了盗马贼一事颇感抱歉，希望他能耐心再等几天。
盗跖看到眼前的男子，他口中唾沫横飞地抱歉个不停，脸上却是一点歉意都没有。耐着性子送他离开，盗跖的脸立刻黑了下来。
“商人？怕是帝国派来的说客吧。”盗跖心里冷笑，还特意派人来告诉自己，是担心别人不知道他牧马汗王是个香馍馍？
盗跖当即找纪大人商量对策，两人一合计，觉得事情要黄。牧马汗王这种做派，明摆着待价而沽，不给他足够的好处，他是不可能选边加入的。而帝国能给予的东西与陈诺分量自然远远大于盗跖，纯粹从利益角度出发，选择哪一边一目了然。
“妈的！”盗跖恨恨地一拍桌子。
“我早就知道，这些个可汗，没一个是好东西。来人，传我军令，把驻扎在边境的大军给我调过来，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
“请息怒。现在草原和帝国正值关键节点，草原内部决不能轻动战火。”纪大人连忙上前劝解，他知道盗跖气恼，对这些可汗更是半点耐心都没有，但自己的话好歹能听进去，否则也不会同意自己的建议，联合草原汗王们搞什么统一战线了。
“成大事者，当戒怒戒燥。当今之际应该先去摸摸对方的底细。”
盗跖点点头，他从谏如流，立即派了些人去打听那些商团的住所。不出所料，很轻易的就打听到了。估计牧马汗王还希望盗马贼能与帝国暗地里接触一番，有两个有力的竞价者，会让自己的利益更最大化。
纪大人又派人去探了探牧马汗王的口风，还是之前左顾右盼，模拟两可的那套说词，看来牧马汗王已经打定主意，左右逢源才是他的生财之道。
纪大人冷哼一声，他不愿意做决定，我们就替他做决定。眼珠子转了一转，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