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说:“笑就是福吗?那我天天对你笑。”
张文-革说:“你对我笑有卵用?你又不是伍万!”
张文-革突然话头一转,变得没心没肺地说:“也说不定,你成为了伍万的上门女婿,那你对我笑就是福了。好!多对我笑笑。”
丁一笑着说:“师兄,你又来了。”
这时候,一个女护士来输液。
女护士穿着白衣,戴着白帽、白口罩,一条又黑又亮的马尾辫拖在脑后,看她粉粉的脖颈,细嫩如葱的手指,就知道是一个年轻的还可能很漂亮的女孩。
张文-革盯着女护士看,看得有些呆了。
女护士一本正经。拉过丁一的左手,用自己的手用劲拍了拍,拿起一个棉签蘸了酒精在丁一的手臂上不停地擦拭。
丁一惊慌地问:“你要干什么?”
女护士瞪了丁一一眼,说:“打针输液。”
丁一突然一下缩回来手,说:“我不打针!”
女护士说:“这是消炎的药,不输不行!一定要输!”
丁一说:“我怕!”
张文-革乐了起来:“你今年几岁?儿童啊!还怕打针?哈哈!先前动手术你怎么不怕?”
丁一说:“那是被人打了麻药,绑着的。”
张文-革说:“那我现在就找根绳子把你绑起来。”
丁一说:“你敢!”
女护士大声说:“别闹了,把手伸出来!”
丁一就是不把手给护士。
护士于是去抓丁一的手,抓住了,丁一又挣脱了。
这样好几个来回。
女护士急得大叫起来:“把手给我,给我!”
张文-革看到护士一点办法都没有,急成了那个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
女护士回头别了张文-革一眼,喊道:“笑什么笑,过来帮忙!”
张文-革哈哈笑着:“又不是杀猪,帮什么忙!”
女护士又抓住了丁一的手,丁一拼命挣扎。
女护士回头对张文-革大喊:“帮忙呀!”
张文-革这才一跃而起,扑到丁一身上,将丁一死死按住了。
丁一挣扎着大喊:“救命啊!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
张文-革说:“你想老子放开你?你做梦。”
这时候,女护士眼疾手快,已经将针头插-进了丁一手臂上的血管。
她在丁一手上下针的地方按压了一会儿,抬起身,用手指头弹了弹输液管,说:“好了。”便满意地出了病房。
张文-革还压在丁一身上。
两人一使劲,张文-革的狐臭味似乎更加浓烈。
丁一喊道:“放开我!放开我!护士都走了,我不被你压死会被你熏死。”
张文-革放开丁一,回头发现护士真的已经不在了。嘿嘿道:“妈的,老子把你当成女漂亮护士了。”
丁一举起输液的左手,看着那根黄色的橡胶输液管。
张文-革说:“看什么看?还想扯掉是不是!”
丁一说:“一点都不疼,扯掉干什么?早知道这样,乖乖地给护士扎,省得被你的狐臭熏得喘不过气来。”
张文-革说:“蠢啊!趁机摸摸手,多有味。”
丁一说:“流氓!”
张文-革说:“你个小子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
伍万没有再来医院,他肯定有更大的事在忙。
谁来陪护丁一需要张文-革来安排。
张文-革安排了一个小工。
那个小工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个头不到一米六。
能在医院里呆一些日子,又能得工地上一样的工资,和工地比那是享福。
小工屁颠屁颠的。
身上的疼痛减轻了很多,丁一要小工拿过报纸一页页翻看。
他读得很认真,一字一句的。
反正闲着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