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就在红砖砸中丁一脑袋的那一瞬间,丁一的右手突然间在头顶划了一个圆圈,手里那把瓦刀闪过一道青亮的弧线,只听得当的一声。红砖已经变成四截,擦着丁一的头发落到了地上。
丁一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他把瓦刀平放在膝盖上,吐了一口气。
所有的人口瞪目呆。
他们没有看清那两块红砖是怎么断的。
这也太快了!
喽啰们一时间都呆立着,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到底是前进还是后退?他们不约而地回头看刁人龙。
刁人龙脸上的笑凝固了,
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样指挥他的手下,他想不到丁一居然出手这么快,快到都看不清楚。
这是所谓的无影刀吗?他狗日的有功夫吗?难怪他那么嚣张!
磨蹭了片刻,刁人龙鼓起勇气大喊:“给我上!上!”
那群喽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先上。
他们就是一群混混,成天无所事事,跟着刁人龙混吃混喝而已,欺善怕恶、欺软怕硬,有利往前哄抢,无利退后保身是他们共同的特点。
丁一笑了,轻声地说:“谁先过来送死?”好像是问候上门的客人,声音温柔得要死。
终于还是没人敢走上前去。
谁都不想死。
但是也没人再往后退。刁人龙在背后督战。
那群人就那样和丁一僵持着了。
就在丁一从屁股下抽出红砖抛向天空的那一刻,一辆小车已经停在了大铁门外,小车刺耳的刹车声没有惊动任何人,大家都全神贯注着丁一那里,没有察觉。
那是伍万的小车。
伍万正在宾馆的包房里和田局长、蒋科长们打牌,大哥大叫了。他拿起电话,听到里面张文-革惊慌失措的声音:“师傅,不得了,工地上要死人了!”
张文-革看见丁一那架势,断定他凶多吉少,赶紧跑到街上给伍万打了电话。
“你他妈怎么回事?”伍万喊。
“要死人了!要死人了!”
伍万要问究竟,电话已经断了。
谁要在工地上寻死?他妈-的要死怎么不死在外面!怎么不去撞车?不去投河?工地上死人很正常,死个把人没什么大不了,关键是死在工地上,工地上就要负责,他伍万就要出钱,这才是大事!
田局长和蒋科长也有些慌神,两人是建设方的代表,人死在工地上虽然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但是善后还是有些小麻烦的。
几个人不打牌了,骂骂咧咧地搭乘伍万的小车赶到了工地。
赶到工地,就看见丁一的那一幕。
刁人龙正在无计可施中,看见了伍万的车,他知道伍万是工程老板,走过去敲了敲车门。
伍万和田局长、蒋科长走下车。
伍万对着刁人龙大喊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咹!干什么?”
刁人龙不是个怕事的主,怕事他也混不成老大,就说:“那小子是个小偷,我们正在收拾他。”
伍万说:“他是我的徒弟,这件事我会处理,外人不需要干涉,你带着人走吧!”
刁人龙笑道:“小偷不小偷不关我事,关键是他还威胁我,还要砍断我的手,这件事我不能完!”
田局长威严地说:“那你想怎样?”
丁一看一眼田局长:“你是当官的?当官的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屁!”
田局长大怒:“放肆!”转身对蒋科长说:“报警!报警!翻天了!”
刁人龙嬉皮笑脸:“好啊!报警啊!报啊!来来来!用我的电话。”
伍万用商量的口吻对刁人龙说:“你要怎么样,你说!”
刁人龙说:“我走也行,不过这件事是那小子撩起的,我的兄弟不是白来的,每人两包烟,请两桌酒,算我刁人龙仗义。”
伍万又钻进车里,田局长和蒋科长也钻进车里,三个人在车里商量了一会,决定满足刁人龙的条件。不想在这件事上与小人纠缠。
不是向刁人龙妥协,报警警察肯定会来,但是警察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等警察一走,刁人龙他们又会来。
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
就这么妥协吧。
伍万走下车,走到刁人龙身边说:“叫你的兄弟收手,到悦来酒店去吃饭。”
刁人龙觉得已经够了,僵持下去也讨不到好,见风使舵、见好就收是他的原则,就对手下呼喊了一声,那些喽啰收起了手中的家伙,纷纷爬上了卡车。
伍万走到丁一身边,丁一已经睁开了眼,喊了一声师傅。
伍万鼓着蛤蟆眼,劈头盖脑给了丁一一个耳刮子,丁一一个趔趄倒在了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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