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万?伍兰?张文-革?
只有这几个人有可能。
最大的可能就是伍万,他要想办法赶走刁人龙。
刁人龙和伍万,是小巫大巫。难道伍万就不怕他刁人龙咬他?
伍万明摆着偷工减料是在办公楼基础上面,那时候刁人龙还没有来。后面的事情,伍万做得很巧妙,连他丁一都不知情。
可见,伍万在对付刁人龙的时候,是做好了充分准备的。
肯定是伍万!
张文-革不可能,张文-革只会好-色,再说,这么做对他没有什么好处。没好处的事张文-革是不会干的,这个丁一知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张文-革的性格。
要不就是伍兰。
伍兰举报刁人龙的目的也很明确,他毕竟是伍万的女儿。他还没有成为刁人龙的老婆。
第二天,伍兰来了之后,丁一问起了这件事:“伍兰,这件事应该是你干的吧?”
“我干了什么事?”
“举报刁人龙弄虚作假。”
伍兰歪着头看着丁一:“你认为呢?”
丁一说:“我认为是你。”
伍兰冷笑了一下:“丁一,你蛮会装的。”
丁一说:“我装什么了?”
伍兰说:“你是不是要我爸爸犒赏你?你要多少钱?”
丁一的脸红了。
伍兰说:“脸红什么,不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管对我爸爸开口。”
丁一气得嘴唇发抖:“卑鄙!”
伍兰说:“丁一,这件事你干得的确有些卑鄙,不过,如果赶走了刁人龙,你倒是为我爸爸立了一大功。”
丁一哆嗦着说:“伍兰,你向着刁人龙是不是?刁人龙是什么东西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刁人龙把你当成了什么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伍兰说:“我什么都清楚,男人是什么东西!男人都不是东西,包括我爹,包括你丁一!”
我丁一不是东西!
伍兰这么认为。
那么,刁人龙也是这么认为的。
伍万、伍春花都是这么认为的。
丁一,就是他伍万的一粒棋子,或者说就是他伍万的一条看门狗!
丁一其实不是东西,他是人。
丁一被彻底激怒了:“那么,女人就是东西?就像你伍兰!”
说出了这话,丁一立刻有些后悔,他想起了伍梅,想起了善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但是,说出口的话收不回了。
伍兰愤怒了,破口大骂:“我操你祖宗!”
伍兰骂过还不解恨,操起丁一放在办公桌上的《康德美学》朝丁一劈头盖脸砸了过去。
厚厚的一本《康德美学》,书的背脊砸到了丁一的脸上,幸好是书,如果是一块红砖,丁一的脸就开花了。
即便是这样,伍兰还不解气,顺手操起一把木椅子朝丁一砸去。
可见得,丁一这句话是重重地点到了伍兰的穴位上。
眼看不妙,丁一夺门而逃。
丁一逃到屋外,正好看见张文-革站在那里。
张文-革看见了伍兰打丁一的全过程。
丁一逃到门外,回头看见伍兰没有追过来,才站定了。
张文-革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走到了丁一的身边。
丁一尴尬地看着张文-革:“你笑个屁!”
张文-革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潘-金-莲谋杀亲夫,比电视有味多了。”
丁一道:“狗改不了吃屎,幸灾乐祸!”
张文-革说:“丁一,怎么又惹毛了这只母老虎,昨天晚上没有伺候好是不是?”
丁一说:“张文-革,我把你的话告诉她,保证她伺候得你满地找牙。”
张文-革说:“女人要好生伺候,要让她吃饱喝足,搞得到口不到胃的难受,肯定要发毛。”
丁一说:“他是刁人龙的女人,我丁一敢碰吗?我还想多活几天。”
张文-革说:“兔子不吃窝边草,那是因为吃不到,哪个兔子不想吃?不吃白不吃,不过,你丁一想吃还得想点办法唦!”
丁一飞起一脚踢在了张文-革的屁-股上:“老子踢死你这只老兔子!”
两人哈哈大笑着朝工地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