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但是,你丁一的话就能叫我相信吗?你丁一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这很好解释,工程合同上的签字是他伍万,而在打桩施工合同上他玩了我一把,我被他坑了。”
刁人龙说:“他伍万为什么要坑你,他和你有仇?”
“伍万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他不想我爬起来,所以利用一切手段来打压我,上次,我就被他赶走了你不知道吗?我现在已经被他赶出了师门,你难道不知道吗?”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又去给他施工,这好像不是你丁一的性格吧?”
“我要吃饭,我要活命,我要干事,所以我就求他回到了工地。”
“九指,全樟城可不是你一个施工员,他既然那么打压你,为什么又要请你?”
“你刁人龙当初不是也要请我施工吗?全樟城有那么多施工员,你刁人龙为什么要请我?”
刁人龙说:“你说得滴水不漏。如此看来,是他伍万又一次利用了你。”
丁一说:“怎么看是你刁总的事。”
“也就是说,工程还是伍万的。”
“信不信由你。”
“我还问你一句,你哪里来的钱?”
“我哪里来的钱要向你刁人龙汇报吗?你哪里来的钱给我汇报吗?如果我的钱来路不正,自然有公安局来抓我。还轮不到你刁人龙来过问。”
刁人龙说:“好,既然这样,以后工地上有什么事与你丁一无关。”
丁一说:“你错了,我丁一的性格是,既然他伍万请我对这个工程全盘负责,不管他把我当人也好,当狗也好,工地上的所有事情我都要负责。以后,任何人想到工地上来撒野,我都绝不放过。就像狗子。”
刁人龙装出吃惊地说:“狗子怎么回事?
“狗子怎么回事难道你刁人龙不知道?我一直以为,狗子的所有事情都是你刁人龙指使的,也就是说,如果狗子出事,你刁人龙也休想跑掉。”
刁人龙说:“你不要把狗子和我扯在一起,他是他我是我,我只是认识他。”
丁一知道刁人龙害怕了,如此看来,狗子的事他刁人龙确确实实知情,有没有指使和参与、没有证据不敢乱说。
丁一说:“我知道,所以狗子的事我没有和你说,也没有和任何人说。”
丁一的意思,刁人龙和狗子的事他可能对别人说。
这个意思刁人龙也听了出来:“赶紧道,丁总,我对你有些误解,谈开了误解就化解了是不是?你知道我刁人龙是有仇必报的人,所以今天可能对你言语上不好,请你原谅,这样,今天的饭我请客了。”
刁人龙在妥协了,在求和了。
丁一说:“刁总,您说完了是吧。”
刁人龙说:“有些话我就不说了。”
刁人龙还是刁人龙,这句话后面的话就是说他刁人龙知道丁一更多的东西,只是不说,不说就是留一步。
丁一说:“刁总,您说过了,我丁一再来说几句吧。今天,你刁人龙还带着兄弟,你不是说我丁一也是您的兄弟吗!他们见了我怎么像哑巴狗一样一声不吭,还摆出一副吃人的样子!”
“丁兄您误会了,他们就是来吃饭的,他们就像哑巴一样。”
那几个铁脸人赶紧对丁一挤出了一丝笑容,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丁一对他们挥了挥手,意思是别笑了,看到了你们的笑心里瘆得慌,当心晚上做恶梦。
“刁兄,看来,我们俩不是不打不相识,而是冤家路窄。”
“你什么意思!”
丁一说:“如果我一定要死皮赖脸地呆在樟城,看来,我俩的故事那是革命的友谊才开头。”
“怎么讲?”
“故事才刚刚开始。”
刁人龙嘿嘿笑道:“好戏在后头!”
丁一也笑:“不错,早着哪!谁笑到最后,鹿死谁手,骑驴看唱本吧。”
刁人龙眼睛里闪出狼见到猎物一样兴奋的光,说:“我最喜欢刺激,玩的就是什么心跳。
“为心跳干杯!”
“为友谊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