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耗子就是猫,有个鬼动静,你小子,说,昨晚上醉香楼的婉姐儿,动静大不大?嘿嘿嘿”
这句话提醒了秦汉,他躲在暗处,吱吱吱地学了几声老鼠叫。
“看,我说是耗子吧”
“他nd,这鬼地方,要不是有钱拿,谁乐意在这当差”
“前天人家来人探监,你小子刚分了几两银子,昨晚上就给醉香楼送去了。婉姐儿嗷嗷直叫的时候,你咋不骂娘,耗子叫两声,你嚎个屁。走,今晚上估计不会来人了,咱哥俩在那边喝点”。
“说了为了有钱拿嘛,走,喝点”
两人说着,转过拐角,走了出去。秦汉估计,他们走的方向,就是昭狱的出口。当兵的可不会在监狱最里面喝酒,要喝也是靠近出口的地方。
其实,秦汉完全可以一手一个掐死这两个当兵的。但他还没想好要不要救人,暂时不想让自己被发现。另外,就这么杀人,他还是有点发憷,青皮之死不是他故意的。如今,要救人,难免要有意地去杀人。
秦汉还从未有过“杀人”这个想法。
当兵的走后,偌大的昭狱安静了下来,哀嚎和申吟之声愈发地清晰,让人心有戚戚焉……
正当秦汉在北镇抚司犹豫自己要不要干预历史,解救心目中的大英雄时,这边,监控医院里可乱了套了。
按照规矩,在监控医院中被留院观察的犯人,狱警每一个小时都会巡查一次。这天还没到中午,刚刚巡查过一圈的警察发现秦汉还在,过了一个小时,却只看见李萍眉趴在病床上睡着了。
地上摊着一身病号服,犯人却不见了。狱警赶紧和守在病房门口的警察一起冲进屋里,哪里还有秦汉的踪影。
被叫醒的李萍眉一开始也很差异,不过,昨晚上知道了全部真想的她立即就明白了,秦汉这是穿越走了。
“怎么这个时候弄这个”李萍眉心里直嘀咕,却并不知道,是自己精挑细选的那条冷泉鱼,意外地送走了秦汉。
犯人无缘无故地不见了,门窗完好,守门的狱警一直未见有人出来,巡逻也一直在,打开医院的监控,没发现任何有人逃走的迹象。
这让负责看守秦汉的警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警察局的领导听说了这个消息,把省二监的监狱长狠狠地尅了一顿,责令限期一周把犯人找回来。
狱长回来,又狠狠尅了自己的下属,特别是那个鸣枪示警打在瞭望塔上的年轻狱警,被记了大过处分。他其实挺冤枉的,就是第一次看到犯人闹事,拿枪的手抖了一下。他知道,如果鸣枪示警还不行,按照要求,他就要朝着犯人射击了。这让从警校只对着靶子射击的他,有点不知所措。
任何从理论到实践的转变,都有这个过程。等过了几年,见识了实践的残酷,这个小狱警会毫不犹豫地按照规定,爆了违反规定的犯人的头。
这就是成长。
但无论大家怎么折腾,发通缉令也好,反复调查也好,没人能说明秦汉是怎么逃走的。监控里,李萍眉的行为没有任何异样,警察也不敢拿她怎么样,谁平白无故地惹教授的女儿,省高官的外甥女啊……
唯一不明就里的是秦老爹。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儿子还剩短短3个月的刑期,居然还要逃跑。李萍眉觉得,如果秦汉不在场,没法让老爹亲眼看到秦汉复原的右腿,她也无法说服秦老爹相信秦汉告诉她的传奇“故事”。
到现在,她还本能地认为,这只是一个故事。但内心里,她知道,这是秦汉的真实经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么一句常被人挂在嘴边上的话,平时说起来容易,非要到自己遇到了相应的事儿,才能深刻体会其中的含义。
很多话,都是这样。
萍眉瞒着老爹,只告诉他放心,秦汉没事,老爹又怎能真的放心呢?但见李萍眉说的轻松肯定,他紧张的情绪又未免略微放松了一点。
而印着秦汉照片的通缉令,此刻已经贴满了大街小巷了。
警察也不明白,一年刑期,还剩3个月,跑什么?值得惹这么大的事儿吗?真t欠收拾。所有因此事受到处罚的警察,都准备把这个叫秦汉的小子逮住以后,要给他好受。
其实,秦汉也不明白,为啥自己这时候还要“跑”,他也不想啊……
当夜,秦汉在几百年前的大明北镇抚司监狱里,沉沉地睡去,他决定,明天早上再想办法搭救杨大人。此刻,自己最好养精蓄锐,以应付明天可能会发生的一场大战!
梦中,一位白衣少女,翩翩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