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贤弟,你看,正如老道所言,这二人必有渊源。老道猜想,这两道功力极深的光芒,定是此二人所为”
“那是王府的方向,道长所断没错!”
“这样吧,不如今天老道夜探王府,对这二人一探究竟,如何?”卿云渡看到这两股奇异的光芒,竞对这二人深感兴趣。
魏忠贤也发现了道长对此事的兴趣,心里默默地念叨“你感兴趣就好,你感兴趣就好啊”。嘴上却说:“道长,今夜就行动,是否会太过仓促?”
“是有些仓促,不过,老道想对此事一探究竟。若此二人乃善良正义之辈,老道也好与其结识,并请二人助魏贤弟一臂之力。又或者,至少劝解二人不与贤弟为难。
若此二人乃奸邪妖孽,看此情形,他二人不知所谓何事刚刚发功完毕,依老道看来,此刻他二人必将虚弱,倒是可以一举除之”
听完此番话,魏忠贤内心奸笑道:“都说这和尚道人慈悲为怀,正义凛然,绝不玩阴谋。这卿云渡老道,竟然也和我魏某人一样,喜欢搞这种‘趁你虚,要你命’的勾当,哈哈,天下乌鸦真是一般黑”
嘴上却说:“道长此言有理,那魏某人尽快去准备。
其实他并不知道,卿云渡虽然求学于仙家,但也没把握能同时战胜这二人。
说着,魏忠贤便吩咐家人准备酒菜晚宴,并备好夜行衣,安排锦衣卫高手接应卿云渡道长等一干事宜。
魏公公虽然胆小,属于那种外强中干的角色,但他也为自己准备了一套夜行衣,准备和卿云渡一起一探王府。否则,他知道,以秦汉的品行,这卿云渡势必不会和他动手。
如今,他魏忠贤必须从旁给这老道找机会添油加醋,让他认为秦汉是奸邪之徒才行。
是夜,二人静待到定更时分,从王府的西北角进入,不多时,就来到了秦汉所在的院子。
原来,这秦汉为了掩人耳目,有利于后面查案,并且不想让太多的当代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情况,所以,请求王爷在这王府偏僻的西北角为其安排一个房间。
王爷也不愿意自己与“未来人”的相互接触被宣扬的满城皆知,因此,也就答应了这个请求。
这一来,倒让秦汉的居所很容易暴露。在这一片黑暗之中的府院之内,但凡有房间尚有烛火,必然是秦汉所在之地。
但没人能想到,除了秦汉之外,还有人敢夜探王府。所以,卿云渡带着魏忠贤,很快就找到了秦汉的居所。
此刻,秦汉也方才睡醒。这扭转甲子的体力消耗之巨,是常人无法承受的,还好秦汉年轻,他知道,自己尚且感到如此疲累,陈老定是会虚弱不堪了。
此刻,他想去陈老门外,打听一下陈老的情况。因此,就在卿云渡、魏忠贤二人刚刚进入秦汉院子的时候,正好秦汉正在出门。
一出门,他就感觉不对。虽然因为扭转甲子,秦汉神功尽失,但是,从小在山区里面生活的他,也是耳聪目明的人。
“谁!?”秦汉喝到。
卿云渡见隐藏不住了,决定干脆现身与秦汉直接交流
“来人勿急,老道武当山卿云渡是也”一边说着,卿云渡一边走到了院中。魏忠贤却没有跟出来,他尚且不知道这二人功力到底如何,万一卿云渡不是秦汉对手,自己要是现身,自然没有好果子吃。因此,这人还躲在院中的假山后面。
“卿云渡?道长,你我素昧平生,道长为何夜探王府?”秦汉说道。
“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在下秦汉”
“秦小友,老道此番前来,乃为弄清楚一件事,不知秦小友是否可予以解答?”
听卿云渡这么说,秦汉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这老道,只见他身穿夜行衣,手持拂尘,道骨仙风,并不像什么坏人。但转念又一想,如果真的是为了弄清楚某个问题而来,为何如此打扮,且还夜探王府?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地从正门走进来?
“道长,要是有事儿我能帮你解答的,我自然乐意。但不知你为何要夜探王府?”
这卿云渡被问的有点不好意思。总不能说,我这老道闲着没事儿,对你很好奇,没忍住好奇心,就夜入王府来看看。
“这……”
“道长是不是还有其他目的?”秦汉见对方支支吾吾,直接问道。
“今日下午,这王府上空,先后出现蓝、绿各一道奇光,不知这事儿是否和小友有关?”
秦汉越发觉得这个老道十分怪异,竟能在大白天的发现这两道光,加上自己着急要去看看陈老,故有点不耐烦。
“道长,这两道光关道长何事?”
“嘿嘿,并不关老道什么事儿,但若是秦小友要对付我们的朋友,那老道势必不能袖手旁观!”
“你的朋友?你的朋友是谁?”
“魏忠贤,魏公公”
卿云渡不提魏忠贤还好,一提魏忠贤,秦汉自然对卿云渡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卿云渡这老道多年身处江湖,对庙堂之事一无所闻。在他心目中,这魏忠贤还是当年那个聪明、穷苦、心怀大志的少年。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魏忠贤早就是以害人为准则,以贪腐为目标的蠹虫一只了。
而熟读历史的秦汉知道,这魏忠贤可不是什么好鸟。因此,他的朋友,肯定也不是善类。
躲在假山后面的魏忠贤见卿云渡说出了自己,暗想不妙。若是这秦汉今天不死,明天将此事告知王爷,那自己还是会有不少麻烦的。
因此,他趁二人对峙之际,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号响箭,对着天空,一拉,这响箭就“吱”的一声,腾空而起。
见到这只响箭,魏忠贤瞒着卿云渡安排的锦衣卫密探,就知道,自己的主子下了格杀令。
其实,这帮人早就在卿、魏二人进入到王府之前,就埋伏在这王府之中了。陈、秦二人皆失去神功,故根本没有听到这些动静。
卿云渡被这响箭吓了一跳,转眼间,却看见从秦汉身后,一只弓弩“彭”地一声朝着自己射过来。
卿云渡以为这响箭乃是秦汉所发,而这弓弩,正是秦汉安排的人所射。他突然怒上心头,用拂尘将这弓弩一扫,弩箭即刻射在地上。
“秦小友,老道好心相劝,却未想到秦小友竞对老道痛下杀手,而且还使出如此低劣的暗算手段,真是令老道不齿”
话音未落,这锦衣卫的弩箭竟从四面八方朝着卿云渡射过来。这卿云渡断定是秦汉设了埋伏,但见其大吸一口气,运气凝神,全身一抖,这身夜行衣就碎成了布片了。
射过来的弩箭也纷纷落地。
“既然秦小友如此歹毒,恕老夫得罪了”说着,这卿云渡老道身形一闪,一刹那就到了秦汉面前,挥起泛着红光的手掌,朝着秦汉的胸口就给了他一掌。
这一掌打下来,失去神功护体的秦汉根本无法招架,噗的一声,将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挨下了。
卿云渡见对方丝毫没有抵抗,也略吃了一惊,于是将这掌力在瞬间竟然撤回了5分,否则,这一掌下去,秦汉必然立即毙命不可。
但即便是这样,秦汉也感觉胸膛内如翻江倒海,似乎肺管和气管尽裂了一般,顿时喘不上起来,紧接着,喉头一甜,噗嗤喷出一大口鲜血。
倒地晕厥。
卿云渡一看这人竟然手无缚鸡之力,颇为惊异,暗想不好,自己可能错打好人了。
响箭一响,王府的府兵立即知道府内进了刺客,连忙分两队,一队人朝着王爷寝宫奔去,一队人朝着响箭发出的地方奔去。
陈瀚笙此刻也被惊动,知道秦汉院子里出了事儿,带着几个人直奔院子而来。
这卿云渡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转身要去假山后面拉上魏忠贤要走,却被赶过来的陈瀚笙拉住了右手。
卿云渡晕晕乎乎,看着陈瀚笙的面容似乎与此人相识,但此刻急于脱身,立即回手朝着陈瀚笙的手臂一拍。他想,此人敢拉住自己,绝非等闲之辈,因此,这一拍竟用了全力。
没想到陈瀚笙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在卿云渡这么一拍之下,手臂竟然连着皮肉段成两截。只有表面的皮肉尚且还能勉强拉住断肢。
剧痛之下,陈瀚笙也昏了过去。
卿云渡一看此情景,就猜到了这魏忠贤肯定是故意隐瞒了什么?否则,这二人如此之弱,为何还要自己出手?
他瞪了一眼魏忠贤,拉起他,翻墙而去。
魏忠贤被拉住,一阵忙乱,竟在丢弃发射响箭机扩时,将其中的火药洒在了自己身上。
府兵赶来,见陈、秦二人重伤倒地,一阵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