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瀚笙所想到的疗伤方法,其实和秦汉断肢再植的方法是一致的。在他位于十渡的庄园里面,专门挖了一处地下水,养着那巨石破裂时所留下的水母样的东西。
秦汉也有见过这个东西,但他自小从山区长大,不知什么是水母,因此称之为橡胶。
和陈瀚笙回到十渡后,二人便连同管家进入了一间密室。说是密室,不如说是一间依赖于山洞所打造的房屋。房屋的主体其实是山洞,但陈瀚笙请了工匠,在山洞里打造了房间的设置,还安装了房门。
当陈老令管家将水母拿出来的时候,秦汉就知道自己有救了。
只见这管家先将陈瀚笙和秦汉的上衣除去,然后,拿着水母就往陈老的手臂和秦汉的上半身上缠绕。
待缠好之后,他打了一盆地下水,让陈老将被打断的那只手放在盆里;而后,又为秦汉打了一桶水,扶着他,靠在桶边将全身泡近水里。
此刻,秦汉只感觉胸口处奇痒无比,这感觉和接断腿时一样。稍微忍耐之后,他感到,自己的伤已经恢复如初了。
大概也就是半个时辰,这一老一少二人,竟像根本没有受伤一样,走出了这密室。
洛绮焦急地在外等待,见二人完好如初,惊讶的目瞪口呆!
她忍不住好奇,上去看了看陈老的手臂,竟然还伸手摸了摸,果然无恙;之后,其实她也很想看看秦汉的前胸到底如何,但实在是因男女之别,而不便行事。
但见二人谈笑风生,洛绮虽然感到无比震惊,但也不得不信了。
“陈老,这间密室究竟有何奇怪之处。就算是华佗再世,也不能让这么重的伤立时可好!”洛绮问道。
“王爷夫人,这事情真是一言难尽啊。众人之中,只有老夫和秦小友亲身经历过此事,所以才肯相信此怪事。对于没有亲身经历的人,就算老夫坦言相告,夫人也未必相信老夫所言啊”
陈瀚笙果然老辣,他本不欲更多的人知道此事,但无奈王爷夫人紧随而至,还开口询问,自然不好不答。但这答,也不能照实直说,更不能有所欺瞒不实。
唯有像陈老这么回答,方可解围。一来,陈老所说皆为事实;二来,这答案实属相当于什么都没答。三来,提问之人更不好再深问。
果然,洛绮见陈老如此回答,自然知道,陈老这是不愿将详情道出,或者事情正如陈老所说,过于诡异离奇,一言难尽。
当然,秦汉也未必对这水母的事情全然知晓。他只是知道,这个东西十分珍贵,竟然可以助人断肢再植。但究竟为何水母有如此奇效,秦汉也是一头雾水。
他见洛绮被陈老如此推搪,自己藏了满腹的疑问,也无法在此刻提出了。但由于这洛绮样貌酷似李萍眉,故秦汉对其也有极好的印象,因此,他倒是不介意将水母的机密告诉给她。
洛绮失望的情绪溢于言表,秦汉看看她,恰好,她也望向秦汉。两人对视时,秦汉眉毛一挑,努努嘴。洛绮立即明白,秦汉这是答应她要将此事说与她听。
秦汉年纪轻,没有陈瀚笙考虑的那么多。
此时,王爷业已快马加鞭地赶到了,见陈、秦二人已经无恙,顿时大喜。
“真没想到,御医说二位受了极重的伤,但没想到竟然恢复的如此之快,太好了!”
王爷心想,看来,这陈瀚笙还有很多事情是自己所不了的啊。
“老夫害王爷担忧了,是老夫的过错。”陈瀚笙笑道。
“不过,虽然老夫和秦小友恢复了身体,但我二人的神功尚未复原。因此,我二人还处在危险之中。不知王爷将昨日之事启奏陛下之后,陛下有何旨意?”
“哎呀,陈老不提此事尚可,一提此事,本王简直怒不可遏!”众人疑惑,王爷遂将魏忠贤阻碍皇帝上朝之事说与众人听。
众人皆感此事棘手。
“没想到我大明,竟然屡遭这等宦官当权的变故”王爷仰天长啸道。
众人皆感慨万分。
“王爷,既然如此,老夫有一个想法就不得不说了。偷袭暗算之人,其实老夫识得”,此话一出,大家都震惊了。
“王爷勿急,且听老夫慢慢道来。此人乃武当山道士卿云渡,25年前,老夫做生意途径武当山,遇到三波贼人觊觎老夫所押运的钱财。于是,老夫当你在武当山脚下曾大开杀戒,杀伤百余号贼人。
这卿云渡道长恰好途径此地,见老夫神勇,故约老夫到他山上道观一叙。我二人曾经喝酒聊天。
据我所知,这卿云渡道长乃是正直之人,不知为何被这魏忠贤利用,此事定有蹊跷。
云渡道长乃是世外高人。后老夫听闻,他架船东海,偶遇蓬莱仙岛,上岛修炼三年。故此,我二人断了联系。
后来,老夫因忙于俗物,也未和道长联系。却没想到,竟在王府遇到。
估计是夜黑灯暗,道长没有认出老夫,否则,断不至于如此”
陈瀚笙说完,众人都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爷,老夫有个不情之请。”
“陈老但说无妨”
“为了安全起见,在我和秦小友功力丧失这一个月内,我劝王爷不要为难魏忠贤,以防这阉狗派人暗算王爷。此外,这一个月,我打算与秦小友在这密室修炼。等待功力恢复时,自然可以替王爷查明采花大盗一案以及对付这魏忠贤。
但我想请王爷在这段时间,秘密找人联系这卿云渡道长,如果道长还认老夫的话,也可请他到十渡一叙”
“正该如此!假设卿云渡这老道是正派人士,不如为我所用,岂不是一桩美事”王爷求贤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