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当地人说,这济南府的知府有个二九之龄的女儿,不但容貌绝美,而且才情可堪。知府甚爱此女,为女儿请了多位山东鸿儒为师,自幼开蒙读书。
这山东,乃是孔子故里,一向多大儒,因此,教导得这知府女儿才情竟更胜这山东举子。
这二人听闻此事,决心一探究竟,若是传说非虚,他二人倒想换个有文化妞儿的试试。
“哥哥,照我说,咱哥俩一路走来,净是找一些只会针织女红的妞儿了,若是此地老百姓所言非虚,真有这美貌才女,咱哥俩不如试试。反正,最近这老药师配的药越来越好了。”
“贤弟说的是,这一路走来,老子腰都不好了,要弄,当然要弄精品。老哥哥我从小不爱读书,还不知道这有文化的妞儿,该是如何?”
“我也没遇到过,但一想,嘿嘿,肯定更带劲儿!否则,那些画本小说上,为什么总说,这女人要是有了琴棋书画四项才艺,身价就会暴涨。比如秦淮河的李师师,能吟诗作对儿,唱小曲儿,连皇帝都光顾呢!”
“真有此事?!那咱哥俩可得试试。这上来就是脱衣服,也忒没趣味了”
“哈哈,哥哥,您就瞧好吧,咱们让这小妞儿,脱光了给咱们吟诗作对,唱唱小曲儿,岂不妙哉!”
只想想这画面,这二人就兴奋了起来,不顾趵突泉边上人潮汹涌,自顾自地大声嚷嚷道。
何文建能被称为大明第一神探,虽没有陈瀚笙和秦汉两人的能耐,但于这嘈杂的人声之中,听出个把个人的对话,也是不难做到的。他正在饭馆二楼临窗而坐,这二人却正好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向饭馆。
一席话,被何文建断断续续地听个正着。一般人听不懂他们的话,但这何文建心心念念都是此案,自然听得懂。他立即盯上了二人。
果然,这二人竟然被小二也带到楼上,就在何文建身边的桌子上坐下,点齐酒菜,正等着开饭。
就是此刻,这二人还不老实,仍然在谈论这一路所犯之罪行。虽然他们压低了声音,但一来由于窗外人声鼎沸,二来,他二人正在意淫如何将这知府家的千斤弄到手,并未注意隔桌有耳。
这二人如数家珍一般,将最近做的几起案子一一道来。说道自认为精彩之处,还手舞足蹈,不知所以。何文建却听得怒火中烧。
只见他确定了二人的身份无疑之后,立即上前,三下两下就将二人打到在地,捆绑起来,直送入知府衙门。
何文建从二人身上搜出一盒香以及一套蛊铃,让这济南知府将二人投入大牢。知府听闻这二人乃是谕旨上要捉拿的采花大盗,自然不敢怠慢。待何文建说完这二人所密谋之事,这知府老爷惊的是一身冷汗,对何文建更是千恩万谢。
放下何文建如何审问这两个淫贼不提。单说皇帝陛下辍朝三日后,发现魏忠贤所进贡的所谓鲁班秘籍,乃是无稽之谈。虽然这本秘籍上有一些小小的关于木工的奇淫巧技,但绝无大用,更不是鲁班这等木工之祖所关注的。
朱由校深知,这木工之祖鲁班,势必格局极大,他所记录的必是那种大开大合,根基牢靠,想法奇妙的上乘之作。岂会是这些不入流的东西?
但魏公公有言在先,这乃是“据传”的鲁班作品。如今皇帝陛下发现不是,那就是这传言不对,与他魏公公是不相干的。
魏公公还就此拍了皇帝大大的一个马屁:
“多亏圣上明察秋毫,才将这本假称鲁班之作的书辨别清楚。圣上对于建筑木工,真是鲁班再世,哦哦,不对,乃是鲁班之师。十个鲁班也比不上陛下。
若是鲁班遇到陛下,必将这木工之祖的名号拱手让出!”一番鬼扯,竟然说的真切感人。
虽然,朱由校知道魏忠贤这是瞎扯,但还是轻飘飘地,很是高兴!
“你这奴才,嘴巴上抹了蜜了。魏忠贤,将八王爷唤来,朕要问他这采花大盗一案,究竟查的如何了”
魏忠贤正在为自己拍马屁的水平而得意洋洋,没想到皇上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
他最担心这三日之期一过,八王爷势必要找皇帝告状。没想到,八王爷还没来得及找皇上,这皇上倒是急着见八王爷了。
他不敢耽搁,更不敢就这么简单的事儿,欺瞒皇上。他本想着,自己出去跑一圈,回来告诉皇上,王爷不在家。但转念又一想,这肯定不行。王爷出京都要向圣上请旨方可,自己这谎圆不过来。
正在着急的时候,突然想到这几天刚刚收到许显纯从童鹤年那里得到一盒玫紫色的九蛊还魂香。虽还无试香的结果回报,但许显纯说,这香药效八九不离十了。
魏公公心一狠,计上心来。他自言自语道:“朱常溥,咱家本来想让你多活几天,但老天爷不让,这怪不得咱家了,嘿嘿”
不一会,王爷依旨进宫。等到上灯时分,皇宫中突然传来一个震惊所有人的消息:
永思王朱常溥刺王杀驾不成,已被打入大理寺天牢!
洛绮刚刚从十渡奔马回府,刚想进府门,就被宣旨查封王府的太监和御林军拦住,听到这个消息,一屁股坐在地上,惊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