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瑶儿在宇文婉怀中对着翟秋来做了一个鬼脸,“娘亲已经和我说过了,在我出生的时候,爹爹已于翟伯伯商定好了,我及笄之时,便是我出嫁之日,而我的夫君便是你!既然我早晚都是翟府的人,早叫上片刻又有何妨呢?”对于南宫瑶儿的伶牙俐齿,翟秋来无不一次恼怒收场,听到她这般说,有些不甘的回道:“既然你早晚都是我们翟府的人,那你为何现在不叫我夫君呢?”
那知翟秋来话音刚落,一声甜甜的夫君便从南宫瑶儿的嘴中吐出,少年翟秋来登时呆住,不知怎么回答的他,稚嫩的脸旁憋得通红,又重复地说道:“真不知羞!”
听着这少男少女的童言无忌,宇文婉莞尔一笑,“瑶儿,在人前可不能这样称呼,会惹得旁人发笑的,去和来儿玩去吧”
南宫瑶儿嗯的一声,又像宇文婉问道:“宇文娘亲,我什么时候能行及笄礼啊?”
宇文婉温柔地回道:“等瑶儿长到娘亲这般高的时候就及笄了。”
南宫瑶儿兴奋地喊道:“瑶儿要快快长大!”拉起有些不情愿的翟秋来,朝双柳渠跑去。
“来哥哥!我们来玩掷柳叶的游戏好不好?我站在这棵柳树上,你站在河对面的那棵,我们摘下柳叶互相攻击,谁挨的柳叶多,谁就输了。”
“好!可你不能耍赖,每次明明是我赢了,到了你嘴里却都输了”
“这次保证不会耍赖!”
“可你每次都这么说”
宇文婉望着两小无猜的二人,绝美的脸庞笑意吟吟,只不过那极是苍白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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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天河城中的居民都知道,翟家人并不是本城中人,是从珲州一带迁徙而来的。
记得十年前残阳似血那一日,无重大事宜不轻易开启的主城门大开,浩浩荡荡的迎宾骑列从城中延至到了城外,从未见过如此阵仗的天河城居民惊奇远胜于威慑,之所以如此惹人注目,是因为从不在人前现身的城主皇甫昱,在骑队前列居中而站!他的两侧分别是南宫家主南宫珣和暮府家主暮天阳!背后尽是在天河城中数得着名号的商道巨贾和武道高手。如此大的阵仗,不禁让人好奇来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只见几辆不显眼的马车缓缓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率先走下马车的是一对年轻男女,那年轻男子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像是刚从凶恶大战中走出来一般,除去他冰冷似铁的眼神,器宇轩昂的体态加上英气逼人的面容让人不禁暗暗喝彩!一袭淡青色长衫随风轻扬,自有一股强大气场傍身的他更显卓尔不凡!而被他搀扶的女子更让人眼前一亮,绰约曼妙的身材在地处贫瘠的天河城极为罕见,还有秀美绝伦的面庞,让人不禁认为就算有仙女怕也不过如此,只不过那绝美的脸上多了一抹异于常态的苍白,相较于男子铿锵有力的步伐,女子则显得轻盈无力。
当这对男女走到仪仗前列时,天河城城主皇甫昱清冷的脸庞上终蕴起一丝难得的和煦笑容,抱拳执礼道:“天河城欢迎翟兄的到来”
那一年,正直的翟正风多次仗义除害,终惹得一场弥天大祸,族内高手死亡殆尽,已成为翟家人的宇文婉怕拼得深受重伤,救夫逃出生天,带着仅存寥寥的翟家族人,前来投奔天河城城主皇甫昱,翟正风的父亲于皇甫昱有过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