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墙。”道衍双手合十,不再去看屋里的惨状,里面的众人已经被冻僵,用不了一个时辰便会被活活冻死。意识到事情不对的姚盛和汪玲也进到屋里,开到几人已经快被冻死,汪玲赶紧冲道衍嘶吼道:“你个妖僧,废物,赶紧给老娘把五爷放出来!不然的话,我……我……我就弄死这孩子。”
说着汪玲已经掐住了孩子的脖子,作势要掐死这孩子。
谁知道衍也没有慌张,只是附身到她耳边低声说道:“我劝你不要,不然里面这几个人就是你的下场。”
汪玲惊恐地抬起头,她发现屋里的女儿和那几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已经渐渐被冻得嘴唇发青,无论他们如何挣扎却都像是在迷宫里面绕圈的孩子一般走不出这个房间。屋里的姚春华趁着意识还算清醒,冲着道衍跪爬而来,“相公,求求你放我出去,以后我当牛做马伺候你,相公你行行好,绕我一条命吧。以前都是我贱,我不对,我不该抛弃你,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赤裸的姚春华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声泪俱下。
可是道衍却不再搭理她,任凭她撞得额角流血,“孩子我带走,半个时辰后你们会被活活冻死。”说完他又转向汪玲继续嘱咐道:“这个阵法会持续一年,这一之中,不要进去收尸,我不杀你们,但是这一年你就日日看着自己的女儿的死状好好反省吧。”
姚盛此刻也顾不得面子了,他跪在地上冲着道衍求饶道:“女婿,我们是一时糊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春华吧。佛家有好生之德,你行行好,饶我们这一次吧。”
“再多嘴一句,你们进去跟他们呆在一起吧。”说完牵起孩子的小手缓步离开这是非之地只留下院子里的几人歇斯底里。
当年道衍离开时孩子还没有出生,三年过去了姚家人没有教孩子说话,所以小孩子只是等着大眼睛迷茫地看着眼前一切。走出门时,道衍察觉到门旁站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此人正是他的道家师傅席应真。对于他的出现道衍并不意外,仿佛是早知道他会来一样,甚至没有扭头去看,只是边走边说:“把你所有本事都交给我吧。”
后者嗤笑一声,似乎是很看不惯道衍这种态度,明明是求人办事儿还把自己弄得这么拽,但最后还是抠抠耳屎笑道:“谢圣僧赏脸。”
自从习得灵念归元之后,燕飞一直在忙于练习,目的是可以在战斗中迅速更换灵兽以此使得自己的战斗方式更加灵活。其他灵兽倒也好说,只是之前抓获的那头蛊雕无论如何尝试都没办法与燕飞顺利合体,没当燕飞识海碰触到对方意识和记忆的时候都像是碰到一堵难以逾越的壁垒一般寸步难进。
蒙哥看着燕飞的状态若有所思,“这蛊雕,似乎是被下了禁制。”
“能破解吗?”
蒙哥摇了摇头,“此人手段之高,生平仅见,甚至已经触摸到‘道’的门槛,也就是说是由秩序法则组成的禁制,凭凡人之力很难做到。”
大黄对这个解释似乎不是很满意,从燕飞肩头一跃而下在两人身边一边踱步一边问道:“这怎么可能,所谓‘道’那是传说中上古仙人才能掌握的手段,这蛊雕最多不过两千年修为怎么会有如此禁制?”
“是很蹊跷。”燕飞回想起当时在烂柯山的情形,喃喃说道:“当时他似乎是被人安排在那里守护着什么,我还捡到一块古印,上面写着‘封魔于困,以佑万世’八个字。”
蒙哥依旧是一筹莫展,一番计较之后只能说道:“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咱们只能先把你手里这四只灵兽的灵念归元反复熟练,只有这样你才有机会在群魔乱舞的应天活下去。”
应天,南镇抚司衙门中,沈松揉捏着眉头一言不发,前几日得到刘骁的死讯之后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恩人生前的嘱托他一直没忘,甚至刘骁也曾经提起过某天他可能会被人除掉,但是真的听到刘骁死讯时他还是难以置信,如此强大的刘将军竟然真的会被人杀掉,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如今的沈松非常迷茫,暗中出谋划策的高人溘然辞世,一时之间他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计划执行下去。
“报,北镇抚司衙门锦衣卫镇抚使朱启亮求见。”一声通传惊醒了沈松,他抬起头望着门外,眼里充满了疑惑。
反败为胜的机会就这样悄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