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破开了一个洞,让周围稀薄的云层,包裹着洞口四周。
就像天空中的一口井一般。
而井口之中却没有水,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巨大的能量球体居于正中,其中蕴含着三种元素的狂暴能量。
单从体积来看都让人十分容易想象当它落地之时到底会爆发出如何的威能。
此刻柏林之中的人们纷纷抬头,看着那宛如灭世一般的景象,心中发述。
电弧火焰与寒冰跳跃的球体,正缓缓的向下而落,直直的砸破了市中心的红色能量防护罩,向着市政厅落去。
虽然其实这一道攻击随便向那边跌落都是一样。
毫无疑问,那种东西只要一爆炸开来,整个城市绝对无人幸免。
司无邪握紧了手中的大剑。
支配律者说的没错,刚才和他的战斗真的只是过家家而已,现在她才动真格的。
一动真格,举手投足之间便有毁天灭地之能。
“这就是律者的力量吗?”
他心中微念,越发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与其之间的实力鸿沟。
“有意义吗?就这样死去?”
天空之中她的声音传来。
似乎是并不着急,也不需要着急,她并没有将那张象征着毁灭的巨大能量球体砸向司无邪,反而止住了其身形。
因为她知道对方不想跑,也跑不了。
为了收束愚蠢人类这种可笑的使命让他不想逃脱也不能逃脱,而自己这种攻击的攻击范围……除非他能瞬息飞跃千里之外,否则便只有等死也无法逃脱。
司无邪不假思索。
“有没有意义,在来这里之前我想过太多时间,想过太多次。”
“哦,结果呢?”
她柳眉一挑,反问着。
“到底也没想象出一个结果,不过我却明白了一件事。”
司无邪双脚弯曲,肩膀压低,看上去整个身体都快伏到了地面之上。
“有时眼睛会欺骗自己,直觉也会蒙蔽自己,当你无比迷茫的时候,你只能相信自己心中想法。”
“你的想法就是来送死?”
“送死?”
天火圣裁大剑之上火焰疯狂的躁动,司无邪一边将身体内的奇异能量输送如剑柄,一边开口。
“虽然看起来十分不像,但本来寿命不长的我却比谁都要害怕死亡,为此我还每天早睡早起,坚持锻炼,希望可以延年益寿,虽然我知道没用……”
似乎是知道自己扯远了的少年回过神。
“……但送死这种事我向来唯恐避之而不及。”
她的目光越来越冷,却丝毫没有在意司无邪手中飞涨的火焰。
“那为什么你会来?还是说你狂妄自大到以为仅仅凭着你的那些所谓的底牌就能杀死我?”
“不,当然没有,世上本无绝对的事,我也不认为自己能杀死你,即使到了现在我甚至心中依旧认为会死在这里,但是……”
少年抬起了头,大剑之上的火焰因为能量的输入再一次长,此时火焰剑气附着的长度已然从他身边蔓延到了远处数十米之外。
“也正是因为世事无绝对,你是不是也有那么一丝可能杀不死我,反而被我杀死呢?”
伊丽莎白呵呵笑了笑,脸上嘲讽的意味十足。
“你认为,这种事真的可能发生。”
“啊,谁知道呢?可能性这种东西实在是太难讲清楚。就像几年前我只是稍微出去了一下,还没有一个小时吧,但我回来时我的家园便化为了废墟。如果有人在我离开的时候给我说威利斯镇会在一个小时后毁灭,谁会相信这种事它会发生?可它确确实实是发生了啊!”
火焰剑气已经长达百米,周围的建筑物因为其上的温度已然开始融化。
“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开始相信可能性,来之前不管是最坏的可能亦或者是最好的可能我都思考过。最坏的可能无非我死在这里,最好的可能在我的预想之中就是杀死你。”
身体的能量还在涌入大剑,火焰也还在延长。
“那么事情就变得很简单了,只要最好的可能超过最坏的可能,那么就算是只有亿万分之一的几率,我也要来赌一赌。”
“赌?”
“对!赌那名为可能性,名为希望之物!”
语毕他看了看长剑。
从发现自己体内的奇异能量后,这是他第一次将其注入大剑,没想到居然能引起这么强大的反应。
这就他的可能性,也算是底牌。
少年深呼吸一口,向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