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剑气……”
仅仅四个字司无邪就没有在多说,但两人都很能明白这四个字的分量。
这种东西不论是放在古代或是现代,都应该被冠以绝世的功法,符华却那么轻易的交给了自己。
他认为要改称呼的话,叫师父的话应该是最合适的。
她轻轻呼了一口气,似乎是吐出了一些烦闷。
“你快起来吧。”
她的声音中以前那一副世外高人的感觉淡了许多,语气中多了许多红尘气息。
司无邪站了起来。
“这算是拜师了吗?”
符华轻微摇头,脑海略过许多身影。
“我……并不打算收徒了。”
“为什么?”
她认真的看着青年。
“成为我的徒弟,除了不幸之外没有什么可以获得的。”
她停顿了少许对着司无邪说道。
“而且你不必在意我对你的帮助,我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我想要帮你我才帮你的。”
她看着司无邪似乎还是无法释怀的表情。
“至于太虚剑气的话,既不是我创造的,也不是偏心而只传授给你。只是这一套武学修行的门槛太高,没有天赋的人修炼的话反而会反受其害。而你刚好适合而已。”
司无邪蓦地男孩灵光一闪。
“是吗?那么太虚剑气不是你创造的,但你却是交给了我,这应该算代师收徒吧?不如我叫你师姐如何?”
司无邪刚说完却没有得到回答,不由轻轻望向了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符华深深吸了一口气。
但随即司无邪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如果是她的话,不可能连收束呼吸都办不到。
符华先是沉默些许,随后才柔声说道。
“如果你非要坚持的话,我并不反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司无邪总觉得符华的语气十分不自然。
“那么,其实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下师姐……”
跨越几个世纪的熟悉称呼,和熟悉的语气,让她心湖掀起阵阵波澜。
“呼……”
深呼吸,是为了增加身体中的血液氧气浓度,有利于舒张肌肉,常常被用来当做人们放松的方法。
青年这才知道刚才并非错觉。
司无邪正奇怪为什么向来平静无比的她要如此来做以此平复心情。
“嗯,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司无邪侧目。
“什么?”
穿着武术服的少女,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戳向了司无邪的胸口。
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此时他好似回到了那个夜晚,身体内外都接受着烈火的灼烧。
少女蹙眉,素手自然的抓起了他的手……然后她轻轻的停顿了些许。
符华轻抚着青年触目惊心的手掌,思绪万千。
片刻之后她轻轻摇头,单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司无邪看着她一系列的举动倒是明白了她的想法。
符华以前和他说过,这叫度气。
“怎么样?”
她摇了摇头。
“伤及五脏,害及六腑,看来我真的不应该把太虚剑气交给你的。”
“嗯?这和太虚剑气又有什么关系?”
“我刚才和你说过,太虚剑气高门槛和特殊性才不四处传授,而修行太虚剑气之中如果执念太重的话,反而会反受其害,走火入魔。”
“原来如此,可是我的内伤并不是太虚剑气造成的。”
她轻轻点了点头。
“的确,你最开始的时候内脏都被重度灼伤,而随后剑心崩坏之时,太虚剑气的副作用反而增加你的受伤程度……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现在只要一运用力量的话,身体各处应该就会产生剧痛吧?”
司无邪点头。
“有什么办法吗?”
“脱。”
“嗯?”
司无邪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把衣服脱了。”
司无邪虽然疑惑不过却还是选择相信她,脱下了衣服。
看到青年的上身的时候,符华眼神一凝。
一处又一处的伤疤密布着青年的紧实的上身,明明才不过20的年岁,他就如同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一般,身体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
符华深呼吸一口气,不过这一次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
她心中第一时间,涌现的感情是愤怒。
至于是对自己还是对青年,这不得而知。
久远的记忆模糊而又清晰的浮现于脑海。
千万人的包围的空地上。
天空中朱红色巨鸟拖着火焰光尾,不断盘旋。
金色的锁链在远处蓄势待发。
盔甲和铁戈碰撞的声音,战马的嘶鸣,交织成一首杀意的乐曲。
自己怀里还还躺着一个人遍体鳞伤,白发飘飘的人。
司无邪能听的出来,这看似平静的语气之下的动摇。
“怎么……”
正当他要询问的时候,却感到身后的人贴了上来。
她双手按着自己的后背,侧脸轻轻的贴在他的背上。
“师姐?这是在治疗吗?”
“算是吧……”
以星象看命象,她本以为柏林那一次自己解决了奥托的问题后,司无邪应该能安心度过一道必经的劫难。
不过这代价还是太过沉重了。
半晌后,符华离开了青年的后背,随即双手抬起,双腿前倾而又弯曲。
然后她努力的平静自己的内心,毕竟等下的治疗绝对不允许自己有半点失误。
司无邪感觉到她的离开不由略微回头,看到符华的架势不由一愣。
“请问师姐是要给我治病吗?”
“嗯,要开始了,你先趴到床上去,”
司无邪照做后还是有些忐忑的问道。
“师姐打算如何给我治病……”
符华轻声开口。
“寸劲……”。
司无邪脸色一白,想到了几年前那一次被轰开的云层。
“……活血化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