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色以防万一,让那些大汉在前面带头,自己和慕白远远跟在后边监工。
村里人睡得早,等到慕白众人摸进村里,亮起的灯已经灭得差不多了。
其实慕白还是不能明白巴色这样的做法怎么能找到想要找的人,一旦惊醒一户人家,再到第二家恐怕已经被暴露行踪了。
众人都没有打开照明的东西,进了村之后停住回身看着巴色,巴色低声吩咐一句,众壮汉互相打了手势,各自散开。
借着月光,可见他们手中已经拿着各式各样的家伙,慕白一阵凛然,巴色果然没有说错,这些人还是需要提防的。
此时慕白也了然,巴色是要分开查问,想来是约定了时间地点,无论得手与否,都会同时撤退回约定地点。
慕白和巴色一组,摸到了最靠里边的一户人家门口。此时屋内只有一盏昏黑的白炽灯亮着,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传出,只听得周围呼啸的夜风和各自紧张的心跳声。
慕白把手心沁出的冷汗往巴色身上擦了擦,低声询问。
“现在是要怎么样?”
这样的“勾当”慕白是新手初上路,还摸不清门道。
巴色回头冲慕白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忽地摸出一把匕首出来,弓着腰走到门口边上,匕首往门缝里一探,一声轻响门口开了,人也立即站了起来,轻轻把门推开一缝,闪了进去。
慕白蹲在院子里的树丛边,眼睁睁地好学多看地这一幕,不知道该跟上去还是守在原地。
巴色进去后,屋内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也不知道巴色得手没有,更不知道会不会失手被擒住了。
这么一想,慕白又扭头看了看后方,寻思着待会出来人自己该往哪里逃窜的好。
巴色却在这时候从门口探出半个脑袋来,低声招呼慕白过去,看着他轻描淡写的,想来是没有危险了,慕白这才起身小跑跟进门去。
进了门才发现,这家子只有两个人,一个三四岁光景的小女孩和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太太,这会穿着凉快汲着拖鞋,似乎正要上床睡觉,给巴色叫起来了。
巴色看了看两人,转头对慕白说道,“白天时候就看到这家子不太一样,果然让我们找对人了。”
慕白左右打量两人,却看不出来她们哪里不一样,巴色却已经拿出信来递给老太太,用泰语询问了一句。
老太太接过信封,还没拿出信件来,脸上就已经现出一阵惊恐的表情来,一把把信捏紧,转身就要往一边的火炉里扔去,巴色眼疾手快反应迅速,一把抓住了老太太拿着信封的手,低声呵斥了一声。
老太太听到巴色的呵斥,脸上的惊恐反倒是平静了下来,换做一脸的诧异,打量着慕白两人,许久后终于开口。
巴色摇着头回答了老太太,从外衣里袋里拿出一块古制的小牌子给老太太看,那小牌子慕白一眼看去就觉得眼熟,很像他们问玄会以前流行的身份令牌,不过现在国内的问玄会人员凋零,也招不到人,早就把这多此一举的东西给荒废了。
看了巴色的小牌子后,老太太彻底安定下来了,巴色也回转头跟慕白解释。
“她以为我们是将军的人,她不想将军发现她隐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