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奇怪的事情我也一时搞不清楚。
因为我总觉得这些人都是在骗我。大手术怎么可能7天痊愈呢?
我不成了金钢狼了吗?
不过我倒想起在昏迷的时候,那一抹能聚拢我灵魂的光亮。
那倒底是什么呢?
我现在醒来感觉比以前没有病的时候要强壮很多。
似乎有一种力量在体内成长升华。
我正在想着这些无厘头的事情,苗芮和林帅拎着几瓶啤酒加一些烤串回来了。
两个人一开始还有说有笑的,一进门见到我坐在床头。全都傻眼了。
手里的酒瓶差点没有拿住。
“林枫!刚做完手术快躺下。”苗芮急忙把东西放在了床头的桌子上,走过来就要扶我躺下。
我一把推开他说:“你们也太过分了,就这样陪护病人吗?”
苗芮愣了一下,看我手指着烤串。笑了。
“兄弟,你也得理解理解这些弟兄的苦衷啊。”
林帅也跟着附合:“对呀!对呀!你一天躺在那里像个死人似的。我们哪受得了?”
“我靠!你会不会说人话呀。”我一听不乐意了:“这不是咒我吗?”
林帅可能也觉察到自己说这句话说的有些过分了,急忙改口说:“反正你得理解理解我们,人生不单单是陪着哥们在医院里。还有啤酒烤串花生米。”
我无奈的摇摇头:“算了!这次饶了你们,只要带上我一个就行!”
两人一听瞪大了眼睛说道:“林枫,你这可别害我们俩!我们可是轮班制的,周鹏和叶飞明天值班。你找他们喝吧?我们就买了我们两个人的份,没带你……”
我急了,随手拿起一瓶啤酒“啪!”的一声打开了,一仰脖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大口。
等我爽够了打了一个饱嗝说道:“还值个屁班儿啊,今天晚上老子就出院。不治了。花这冤枉钱!”
苗芮瞪大的眼睛看着我:“兄弟,你这可是刚刚做完手术,七天你就出院?”
“我可不花这冤枉钱了,对了,这住院费是谁垫付的,算兄弟欠着的,我想办法还。”
这俩人对我的举动有些吃惊。
林帅稳了稳心神慢慢的说道:“我们是打算凑钱给你治病的。还没凑够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已经给你交钱了。”
“啥?”我一听看了看他们两个:“你丫的两个不是忽悠我吧?我无亲无故的谁会给我交什么住院费。不是你怕我压力大假装说是别人交的吧?”
苗芮大手一下子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打了一下:“你还真别把我们想的那么伟大。要真是我们交的,你丫的往哪跑也别想赖账。关键真的不是我们交的钱。”
这一回我有点相信了,苗芮说的应该是真的。不过到底是谁呢?
算了!先不用去想,喝完酒再说吧。
医院也出了爆炸性新闻,手术七天之后居然和陪护的喝的伶仃大醉。搂着脖子哥们长哥们短的出院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几个忙着回学校领取了毕业证,办理了离校手续。我们就算是正式毕业了。
和宿舍兄弟们分手前最后那一晚,我们在江州医学院的宿舍里。
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
就连这4年间滴酒未沾过的叶飞,也居然喝得伶仃大醉,鬼哭狼嚎的唱着跳着。
那一刻,我也醉了。泪水也模糊了我的双眼。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宿舍只剩下了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