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启摇摇头，淡淡道：“树立起军威的是人不是衣服，而且我穿衣服穿什么都这样子，自己舒服就行了。”</p>
于封两手掐腰，笑道：“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穿衣服也图舒服。”</p>
于天启关上收音机，犹豫了很久，道：“儿子，这些年我不在，你和你妈妈受苦了。”</p>
于封愣了一下，许久没有说话。于天启的话说到了于封心底，这些年于封过的很艰难，母亲患有重病，用零星的钱支撑整个家，于封过年没有新衣服穿，在外受欺负挨了打只能自己一个人哭，所有人他当傻子，叫他于疯子。</p>
回忆湿透了天，是谁的眼角决堤了思念，那一抹心疼占据谁的心间？</p>
于封眼眶中突然掉下什么东西，潮湿地划过脸颊，在干燥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线。</p>
“于天启，我和我妈过的很好呢。”亮晶晶的泪珠在于封眼睛里滚动，然后，大大的、圆圆的、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上、衣服上、地上。</p>
于天启凝视着低头哭泣的于封，心中五味杂陈，有亏欠，有自责，更多的是父亲对孩子的爱，那怕时隔二十年。</p>
于天启喝下一口茶，轻轻放下杯子，生怕打扰了哭泣的于封。良久，于天启站了起来，刻意提高了声音，不大不小，带有一丝命令的口吻：“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擦干泪抬起头。”</p>
“我哭是因为泰皇殿毁了，不是因为见你才哭的！”于封把这些年受到的所有委屈一并吼了出来。</p>
“你知道我和我妈有多难吗！你知道我读大学的钱是我妈的治病钱吗！我们受苦的时候你在哪里！啊！你在宇宙皇宫里喝茶呢！你身边有美女！你有手下给你卖命！我呢？我连肉都不舍得吃！衣服都不……”</p>
于天启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打断于封的吼声，严厉道：“够了！”</p>
于封又委屈的哭了起来，道：“你这是独裁，你走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p>
“你是我的儿子！你要承担很多东西！你现在是个男人！男人是什么？做男人就要顶天立地！”于天启大声说道，带有命令的语气。</p>
被于天启一番说教，于封很是不服气，忍不住回怼道：“发动战争，杀人放火，他是顶天立地？和海盗同流合污，搞侵略，这叫男人？”</p>
于天启放平了语气，道：“你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我看到十二星政府最黑暗的一面，你呢？你看到的是包装黑暗的光明。”</p>
“黑暗？有光就有暗，任何事情它都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黑暗。”于封反驳道。</p>
于天启放平心态，语重心长道：“儿子，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去经历，当你看到十二星的黑暗的时候，你就会理解我的做法，它的黑暗是黑到骨髓里的，黑到根处的，只要它在，没有任何正义可言。”</p>
于封道：“这些事情我会探个究竟，希望你能多陪陪我妈。”</p>
于天启打开收音机，三国演义评书再次响起，“小封，我安排了古三月好好教导你，他是十二封号神之首战争之神钱兴祖的亲传弟子，实力不弱于你山叔，你要借此机会好好学习。”</p>
于封有些口渴，拿起茶壶咕咕咚喝了起来，茶水沾湿了外套，于天启看到此场景，微笑道：“好了好了，我一会还有工作要忙，你先走吧。”</p>
“哦。”于封放下茶壶，转身就走。</p>
于天启两只手握在一起撑着下巴，淡淡道：“小封，你要记住，爸爸是爱你们的。”</p>
于封站在原地，泪水再次划过面颊，他犹豫了片刻想说什么，可是说不出口，只好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p>
“于天启，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