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宣面带不悦,问传旨太监:“本王呈给皇上的奏折,皇帝可有认真查看。”
那太监一脸为难:“王爷,皇上就是看了您的奏折所以才下了这道圣旨的,本来昨日就拟好的旨意,还是赵妃娘娘极力替您说话,才改到今日的。”
穆宣冷哼一声:“这么说,本王还要感谢赵妃不成?”
宣旨太监后退一步:“这奴才说不着,赵妃娘娘让奴才给王爷带句话,这皇上已经不是当年的四皇子了。希望王爷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当初的四皇子已经成为皇帝。”
穆宣逼近那太监:“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监咧嘴一笑:“王爷很快就知道了。圣旨已经传到,那奴才就先告辞了。”
太监走后,穆宣很愤怒,花瓶茶具不知道砸了多少。玉菀在旁边看的心疼,这都是自己辛辛苦苦布置的啊。
穆宣摔的兴起,不管什么都是一顿乒乒乓乓,玉菀见他摔的这么……清脆?便让秋实找了写库房不用的东西,让穆宣摔个够。
王爷心情不佳,下人们都躲的远远的不敢出声。玉菀见他摔够了,便让丫头们将一地的狼藉收拾好。穆宣哐啷啷打开门,把自己关到书房里。玉菀又是做糕点,又是泡茶,但穆宣就是不让玉菀进书房。
到了晚膳时间,玉菀觉得自己应该表现的再……严重点。便让春华带着几道小菜,跪在书房门口。
最终,穆宣还是心疼玉菀,打开门让玉菀一个人进去。
玉菀一进去门,穆宣就立刻将玉菀抱到了书案上,小心翼翼把裙子撩上去,用手带着药膏在玉菀膝盖上画圆,让药和淤青慢慢晕开。略带责备的说:“怎么还跪下了,明知道爷是演戏给外人看,你也不知道心疼自己。”
玉菀道:“既然做戏,就更应该做足全套,演的不真切,又怎么会有人上当呢?”
穆宣心疼的看着玉菀膝盖上的淤青:“委屈莞菀了。”
玉菀摇摇头,这算不上什么委屈。
天色已黑,书房早已掌上灯。灯光下,玉菀的脸庞又温柔了几分。穆宣没忍住,轻吻了一下玉菀的膝盖,嘴唇触及是化瘀膏的药味,还有玉菀身上淡淡的香味。
起身准确捕捉到柔软细腻的嘴唇,温软的感觉让穆宣如坠云中,情不自禁加深这个吻,直到二人都气喘吁吁才放开玉菀。玉菀被剥夺了好一会儿的呼吸,终于恢复了顺畅,想到自己是穆宣面前要注意形象,就慢慢的一点点平复着呼吸。屋里十分安静,就是玉菀可以压低声音,还是被穆宣察觉到了她的窘迫。
好笑的帮玉菀抚平呼吸,道:“爷在演生气,菀菀拿这么多好吃的过来,爷也吃不了啊。”
玉菀疑惑:“为什么生气就不能吃好吃的了吗?”
穆宣打开刻着紫藤花纹的红漆梨木食盒,见里面用浅绿色的乘着几碟小菜糕点,还有一壶酒。玉菀将小菜拿出来,摆到一旁的桌子上:“生气了没有胃口吃饭,但是可以喝酒啊,所谓借酒浇愁嘛。那喝酒总是要有点下酒菜下酒吧,这糕点也是下酒菜的一种啊。”
穆宣觉得这番理论有些站不住脚,但见玉菀的小脸认真的样子,便不忍心开口,这世界上的还有一种叫做闷酒的喝酒方式。拿着就酒杯喝了一口。
得!梅子酒!这还怎么借酒消愁?
“尝尝这个!”玉菀把一碟暖黄色的糕点往穆宣的面前推了推。
“栗子酥?”那糕点有个个比鸡蛋稍微小点,小巧可爱的顶上点缀着蜂蜜和芝麻,看起来就让人很有食欲。拿起一个放入口中,栗子的香甜松软在口齿间蔓延开来。
“味道怎么样?”玉菀殷切的问。
“这不是你身边的那个春……什么的丫头的手艺吧?”穆宣问道。
“是春华!王爷怎么尝出来的?”在书院的时候春华就跟着玉菀,跟穆宣见面的次数也不算少,只不过穆宣只知道玉菀身边有个做食物很好的丫头,却从来没有记住春华的名字。
“很好辨认啊,从外表上就能看出来,那个叫春……华是吧,做的点心如果像这样大小不一,恐怕早就受到责罚了!”穆宣严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