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菀梳妆完毕,穆宣这会儿也差不多快回来了,厨房中准备的早膳也差不过快端过来了。玉菀今日心情还算不错,哼着小曲坐到桌子旁边,这时候春华点头,不一会儿丫头们便将各式各样的汤汤水水的端了上来。
“王妃,今日厨房里准备了红枣花生鲜菇鸡脚汤、小二样小炒菜、爽口萝卜、鲜菇肉沫小笼包、紫薯面红豆包和猪肉小葱灌汤包,厨娘知道咱们王妃不爱吃爪子,便只用了鸡脚熬汤便撇了鸡脚。”春华介绍道。
玉菀点点头,眼不见为净就是这个道理。连圣人都说了:“君子远离庖厨。”依着玉菀的理解,这圣人的意思也是眼不见为净,圣人也喜吃各种各样的肉,只不过圣人确是看不了各种各样杀猪砍肉的场面,索性就远离那样血腥的场面。玉菀觉得本质上,圣人跟咱们这些普通人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相似之处的。
玉菀这边想的简单,不一会儿玉菀就没得清净了。玉菀刚要说想尝尝那汤,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求求您了夏叶姑娘,就让奴婢给王妃请个安吧,请完安奴婢便走,不在这碍着王妃的眼。”原来是月奴,一大早的就想来刷存在感了。这月奴倒是聪明,是不是合算着王爷马上就要回来了,便在年华院门口堵着,看起来是来给玉菀请安的,实际上还不知道心里想什么。
“你是个什么身份,也配一大早的过来给王妃请安。你不过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奴婢,要想请安,那便等王妃下次点卯的时候,或者月初安排各个院子差事的时候再来回话。”夏叶昨日从春华那里听说了老王妃要将月奴给王爷的时候便提高了警惕,虽然身为女子,夏叶对月奴被糟蹋了的事情很同情,但这并不代表夏叶同意月奴能在王妃的院子里逾越。这王爷还没有松口说收了月奴,月奴就敢来年华院请安,要知道王府中如今的规矩,非要月底或者王妃说话,任何人都不必早上日日请安的,这月奴现在来请安是真的拿自己当做是妾室了吗?
月奴泫然泪下,哭哭啼啼,似乎是十分委屈的样子:“昨日老王妃给王爷和王妃说了的,奴婢自是应该拜见主母。”
“呸!什么主母,你也不嫌害臊。”夏叶见她越说越过分,生怕全府的人都不知道老王妃的想法似的,便立刻制止了她:“王爷和王妃昨日里说的明白,将你带回来是因为你立了功也受了委屈,可没有人说王爷就收你到房里,你可不要乱说话,你自己上赶着不要脸,我们王爷和王妃还要脸呢。”
里面的玉菀听了,暗暗的给夏叶加油鼓劲:夏叶,骂得好,快将这人骂走吧,不要打扰我吃饭的心情啊。
月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月奴死里逃生,幸亏得到老王妃救助,老王妃菩萨心肠,对月奴又救命之恩,恩同再造。老王妃看着月奴可怜,才将月奴指给王爷。月奴知道自己出身低微,配不上做王爷的妾室,但老王妃对月奴恩重如山,月奴不敢违背老王妃的命令。”
月奴说着狠狠的磕了几个响头:“王妃,老王妃将月奴指给王爷,是看月奴可怜,也是希望王爷身边多一个人照顾,月奴不敢乞求什么,只希望在王爷身边做个奴婢也好,做个通房也好,有没有名分不重要,只要能留在王爷身边就好了。王爷和王妃也最是孝顺的人,求王妃垂帘,就让月奴留在王爷身边吧。”
玉菀将筷子“啪——”一声拍在桌子上,这月奴好会说话,只是说自己是奉了老王妃的命令,却对自己已经不洁的事情只字不提,又将收不收她和孝顺不孝顺联系起来,让玉菀进退两难。
“好啊,这是逼宫来了。”冬雪也十分气愤:“王妃,您昨日回来说她可怜,我们几人也觉得身为女子失去了清白也十分可怜,可是现在这月奴笃定了王妃为了王府的名声,不会将王爷当时为了王府让月奴当替身,结果那帮匪徒污了她清白的事情说出去,便来逼着王妃替王爷答应了她。如此看来,这月奴的心思很多,不想她自己说的那般凄苦,王妃咱们就不答应看她怎么办。”
玉菀道:“她能怎么办?无非就是煽动一些不明真相的人一起给王府施压,到处哭诉自己又多凄苦,为了王爷甘愿冒着生命危险,最后差点搭上自己性命。就连老王妃也可怜她,让王爷收了她。在外人看来,王爷是亲王,收了一个可怜人也没什么,就算不能做侧妃,做贵妾,做个通房做个贴身伺候的丫头绰绰有余了。再者说,以她这忠仆的名声和老王妃的亲指,这月奴做个贵妾也是能做的起的。”
“可是那贱人的清白……”冬雪不解,女子没了清白,王爷也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