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菀本来确实想等到穆宣回来一块儿吃饭的,但是玉菀刚才一坐下外面就吵闹起来,吵得玉菀心烦意乱,这种事情,玉菀事万万不能出去解决的。因为不管玉菀与那月奴说什么都是错,举个例子,假如玉菀接受了月奴的请安,那就代表接受了王爷收月奴,那么下人们就会把月奴当做穆宣通房或者妾室来看待,到时候要再想反悔就来不及了;但是假如玉菀训斥了月奴或者不接受月奴的请安,便是不敬婆母,不善待忠仆,善妒不容。反正玉菀怎么做都是错,不如躲在屋子里面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让穆宣来处理。
穆宣今日散朝,皇帝留他说了一会儿话,所以回府晚了一些。玉菀在屋子里左等右等穆宣都不回来,玉菀只好在屋子里听着外面夏叶和月奴的吵闹声音生闷气。生着生着闷气玉菀的注意力就到了桌子上那盅鲜菇鸡脚上,闻着味道确实不错,便小小的乘了一点,小口小口喝起来。
穆宣还以为玉菀没有等自己吃饭,这可冤枉了玉菀,玉菀立刻让冬雪掀开碗盘上遮的盖子,道:“王爷你看,玉菀只是饿的有些发晕了,才只喝了一点汤,其他的菜和包子还没有动呢,就等着王爷回来了。”
“饿的有些发晕?”穆宣精确的捕捉到了玉菀话中的重点:“你是不是傻,都饿得发昏了才吃饭,以后饿了便先吃吧,不用等我也没事的。”穆宣心疼的说。
“没……没有了。”其实玉菀的因为生气,又不能出面做什么,所以才化悲愤为食欲的:“外面的事情就如此拖着可好?”
穆宣尝了一口鸡脚汤,鲜香四溢,咸淡适中:“就那么拖着吧,爷都给周管家说了,让她一直学规矩,学不好不准放出来,过年这几日也不必放出来。她一个奴婢,王府中规矩这么多,就算让她学上个一年半载的外面的人也不会说什么的。”
规矩总有学完的一日,那以后……
穆宣像是看出来玉菀心中的想法,道:“莞菀放心,爷就是想尽各种理由,也不会让她进门的。”
月奴失去了清白,玉菀自然不担心穆宣会对月奴起了什么心思,但是月奴的身份尴尬,一个“拖”字能拖到几时?而且,玉菀的直觉告诉她,这月奴可不是个简单的人,以后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乱子呢。
不如……玉菀摇摇头,但是心里却觉得这是正确的。
玉菀放下筷子,十分郑重地对穆宣说:“王爷,总是这么僵持着不是个事情,不如……王爷干脆……纳了她算了。”
穆宣一听玉菀这么说,立刻就炸了毛:“爷早就对你许下过诺言,非到了不得已的情况,是万万不会纳妾的,这才几个月,你就让爷违背诺言了吗?”
玉菀立刻安抚:“月奴失去了清白,玉菀也知道王爷不想要一个没有了清白的女子,但是如果以后王爷被人误会不孝不义,玉菀宁愿现在主动让王爷收了她。”
穆宣呆愣了:“外人爱说什么便让他们说去吧,爷不在乎,我若是收了那奴婢,先不说男子的尊严不允许,就是莞菀你怕也要心碎,索性现在还没有到了不得不纳的地步,先拖着,以后咱们再想办法吧。”
玉菀始终觉得这样拖着以后可能是个祸害,但穆宣都这么说了,玉菀自然要接受的,有夫如此,夫复何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