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叶平的形象,总是天不怕地不怕,敢于打破常规,甚至于无所不能的形象。
但实际上,与外门的一系列争斗,完全是建立在拥有可行性的基础上的。
叶平并不是无谋之勇,头脑一热就直冲外门。
所以,想要营救陆遥,根本无法套用之前的方法。
比如带着一队杂役弟子冲进内门……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内门弟子,人数不足五十,但每一人的实力都至少在神变境五重以上。
去再多的杂役弟子,都是白搭。
把袁问天和叶平自己也算上,在诸葛布和诸葛流云手下,也是不堪一击。
和宗门硬着干,绝对没有好下场,只能智取。
可智取,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叶平,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看着叶平半天不说话,袁问天多少有些急了。
但只见叶平闭上眼睛,冥想了半晌之后,才缓缓吐出一个字来:“等!”
等待。
已然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叶平作为杂役弟子,和内门之间的撕裂感太重,很难以一己之力,影响到内门。
想要和内门,甚至是宗主接触,必须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袁问天虽然着急,但连叶平都想不出好办法,他也只能干等着。
不知不觉,三天过去了。
内门中心的高塔上,陆遥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而对陆遥进行审讯的,竟然不是诸葛布,而是诸葛流云!
“陆遥,枉我对你信任有佳,你想要去外门的戒律堂,我便让你去当堂主,你倒好,顽固不化!
你是不是觉得,你悄悄的潜伏下来,装作与世无争,就能避开我的耳目,暗中影响和操控宗门了”
诸葛流云平日里对外的形象,一直都是白衣胜雪,风度翩翩。
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好似天上的一片飘逸的云朵,纯净,淡然。
可此时此刻,他那狰狞的面容,简直如同暴风雨来临时的雷雨云,激动,粗暴,骇人。
“这都是你的想法,我既然当年选择了退出,就不会对宗主的位置有任何的企图。”
陆遥被绑在一根石柱上,用唯独能够活动的嘴巴,嘬了嘬嘴边的鲜血,吐在了地上。
似乎是以此来表现对诸葛流云的不屑。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诸葛流云恶狠狠的冲向陆遥,一掌打在了陆遥的右臂上。
这一掌,看似没有任何的威力,就如同在陆遥的手臂上摸了一下而已。
但却让陆遥痛得双颊涨红,额头冷汗直冒,紧紧的咬住牙关,才忍耐住这份痛楚,没有叫出声来。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陆遥吞吞吐吐的说道,强挤出一份笑意。
看诸葛流云的窘态,已经成为了他这段时间以来唯一的娱乐活动。
“好!我小人,你是君子,那如同你这样的君子,为何连杀了武都使者都不敢承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