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霜没回答,朱雀看着他也没帮答。
冰药:“左权使呢他知不知道这里的事情还是说,你就是被他派来偷偷暗查的”
墨霜终于说话了:“小公主何出此言”
冰药纠正:“叫我冰药!不要小公主长小公主短的。”
墨霜:“……我们不是被他派来的,他给了我一年的时间,不论我做什么都不会过问也没有任务。”
冰药:“那告诉你那件事的人……”
墨霜:“一个朋友,应该是听错了。”
然而,没想到冰药却叹了口气道:“你朋友的消息没有错。”
“什么!”墨霜和朱雀同时惊呼。
朱雀:“主上真让你跟那些上不了牌面的人和亲她,她不是吧!”
冰药等他感叹完悠悠的道:“但是你的朋友只把话听了一半;可能他听去的那些话正好是我主母让人散出去的。”
墨霜点点头,心想也是。如果霍泉莲真这么草包,那么她又怎么会引发亲宦之乱并且成为最终的得利人能够信那种话,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关心则乱还是脑袋里装着一堆豆腐渣子。
“散出去主上是想看看无锋的动静还是想打听别的事情”
一谈及正事,适才躁动和尴尬的情绪逐渐从他身上抽离,慢慢的他又回到了一本正经、冷冷清清的模样。
但他却不知,这认真专注的样子最是讨冰药欢心。
冰药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细细的欣赏着他的每一处五官和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难得这人不再避着自己也不像个榆木;当下她也就不由自主的托着腮似乎是有些呆了。
这动作,直到朱雀在一旁大声的咳了几声,冰药这才觉得失态,连忙坐直身子道:“或许像你说的那样吧。不过,这里也有一些问题,主母只是要以退为进让我好好的查一下。”
墨霜眼睛垂下不去看冰药:“什么问题”
冰药:“你们既然都把人给赶走了就应该知道,这里的人修习的功法很奇怪。”
朱雀:“对对对对!除了少数几个人,其他人一点根基都没有,但是那些锅碗瓢盆却有灵力。”
冰药点点头:“是,这种情况很不寻常!其实早在几年前我主母就注意到这个功法了,但是一直以来这种功法只存在于一些没有根基的人身上,也就是你们看见的那些农人,所以我们一直都没有什么头绪。
直到这一次的黑水城,主母等了很长时间也用了很长时间,终于等到有人身上出现那种特殊的力量。借此主母便想要假意示弱,以我为诱饵去探查源头,却不想……”
墨霜叹了口气:“对不起。我没有想到霍泉……主上会在意这些事情。”
冰药看了看朱雀又看了看墨霜,苦笑道:“我知道,你们左权使和主母向来水火不容,斗得不可开交;但事关我妖族大事,她便不会坐视不理。
主母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外界对她误解颇多。在谁眼皮子底下左权使不是强势的她不是弱的便是这些年做的各种讨巧的事情也令她名声不好了。大家都真真觉得她昔日威望不再,如今妖族在她手下必要被毁。
但她说过,这样也好,至少做起一些事情来就不会让人起疑……你们也信了。不是吗”
墨霜、朱雀均不言语,冰药此话句句印证各人心思。
等得沉静一会儿,墨霜才又重新开口道:“主上何以对这个事情如此上心”
冰药点点头:“因为与这个功法同时出问题的,还有我妖族子民。”
墨霜奇道:“怎么说”
冰药:“一开始我们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事情;但是一早坊间就有一些看到浅修的妖类被捕的传闻。但想来是起初没有涉及到我妖族利益,那些传闻也就当是茶余饭后的谈资随便说说。
后来这些传闻只增不减;甚至有不少子民当真看见猎人捉我妖族之人关于牢笼的场景。偏野城镇由于主母近些年来确实管制松懈,这种情况便在那些地方多有发生。”
墨霜不信:“光天化日”
冰药郑重其事的点头:“谈不上光天化日,可晚上公抢也算是大胆了。”
墨霜:“没有处理过么”
冰药:“怎么会那些猎人我们抓了一批又一批,可从他们嘴里套不出丝毫线索。各种酷刑都用了,多数连上家是什么人都不清楚。
最后好不容易抓到个稍微知情的,也就只说出来他曾有缘见过一次,是个黑衣黑袍带着白面具的人,但具体底细他也不清楚……”
墨霜和朱雀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站起:“白色面具”
冰药被吓了一跳,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二人问:“你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