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火急火燎的赶到南天门口,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呼喊他。
他停下脚步,细细听,又没有,“小白,你听见有什么声音吗?”
小白侧耳倾听,摇摇头,“不曾听见!”
难道是我幻觉?
他抬起深邃的眼眸,看了看湛蓝湛蓝的天空,感觉心里掉了一样东西,有点失落与不安。
镇天元帅身穿金甲,手持利剑,见云竹直闯进入,便横剑拦下:“请出示腰牌!”
云竹漫不经心的从腰间扯下腰牌,丢到他手中,瞧都不瞧天神一眼。
“哦,是树神爷,失礼失礼!这两位是……”
天神拿眼睛扫了一下站在他左右两旁的人。
“他们是我的随从,不行吗?”
“诉我冒昧,他们不可进入!”
“我说你们……”
云竹有些不耐烦了,“我有要事找天君,如若耽误,你担当得起吗?”
“请你一人进入!这是天规!”
天神真是死脑筋。
杜鹃必须到天君面前指证,不可不进,心生一计,杜鹃幻化原形放入袖口中。
小白只好留在天门外等候。
明晃晃,金灿灿的天宫,是众神向往来的地方,可云竹无心欣赏天宫的风景。
他掸掸身上的灰尘,刚一脚踏进宫殿。就听见天君洪亮的嗓音,“这次火灾虽然损失惨重,但有些心系安危的卿家,不顾自己生死,保全了仙山,有罚必有赏,传令下去,赏树神,山神还有雨神,花神等……”
“我的封赏就免了吧!”
他甩着衣袖进来,正好接住天君的后话。
一众神正全神贯注的尊听天君的教诲,冷不防飘来一个天外之音,不由齐刷刷的扭过头去,看着进殿来者。
天君一顿,抬眸看清云竹,不禁笑了,“呵呵呵,你这泼皮现在才来?来人,搬一座椅给树神坐下!”
天君一脸和善,无一点天威之意的对待他。
众神疑惑不解的相互递着眼色,这是哪位大神,天君如此厚待?哪怕是德高望重的太白金星也没有享受过坐着朝拜之礼。
有点来头。
云竹堂而皇之的坐上皇宫椅上,淡定得很。
整个宫殿,众神个个躬着腰,垂着头,接受谆谆教诲,只有云竹一人是坐着听。
这是何等荣耀啊。
众神只有羡慕的份,其中缘故自然是不详。
月季见云竹得到如此待遇,更是满眼闪花,好想一口一口把那个仙肉给吐进肚里去。
你是我的,你一定是我的!
她在做一个完美的梦。
“云儿,今日赶来有何事?”
天君也用这样的昵称,看来确实很疼爱他。
“我来自然是为仙山失火之事来的!”
他抬头漫不经心的仰着头看着天君,说道。
“天眼神威,已经查明真相!你就放心吧!”
“不,天君,这另有实情!”
“哦?”
“天君,命人将月季拿下!”
“……”天君不解其意。
月季顿时花容失色,胆怯怯的说:“云哥哥,你可不要冤枉好人!”
“是啊,云儿,天君面前不可使小性子!”
老神君依着抚育过他一场,以长辈的态度制止他的行为。
云竹不看众神诧异的眼神,也不看月季那楚楚可怜的眼神,不紧不慢的起了身,用手指着月季,面对天君说:“她——是纵火之人!”
众神哗然。
月季迈着小步来到云竹面前,拉着云竹的衣摆,委屈可怜的说:“云哥哥,我以前是和木瓜妹妹有点误会,你也不能借此公报私仇啊,那场火,我也在扑火,不要血口喷人,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