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的日子就要逼近。
木瓜没有半点懈怠,每日加点劳作,酿出的酒可以管上千号神仙品尝。
那日,云竹将酒奉上给神君品尝后,神君龙颜大悦,赏赐给她不少东西。
(因此,她把神君喝过的那款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龙悦酒。)
其中有一件赏物,她甚是喜欢。一柄可以伸缩自如的神棒,黄灿灿的闪着金光,云竹说它叫“欢喜棒”。
它微妙之处在于,不用时可缩成短刀,别在腰间,易携带,使用时可变三尺开外的棒子。
大小也刚好握住。
神君赏“欢喜棒”,啥意思?
这话她问过云竹,他耸耸肩,抿抿有菱角的嘴,眨巴眨巴深邃的美眸,不以为然的说:“大概,好让你有了它,更好的看家护园吧。”
木瓜嗤之一笑:“我又不是汪汪。”
其实,云竹早就盯上了神君宝藏阁里的“欢喜棒”。
木瓜虽然为人豁达乐观,但重重遭遇他人暗算,为了自身安全,所以奉上鉴赏美酒为名,讨得了“欢喜棒。”
他不可能时时刻刻的保护她,所以,汪汪也是他用心良苦的安排在她身边。
这一点一滴,是石头也被融化了吧,如若木瓜知道了,不知道感动什么了。
可她呢,哪知道云竹缜密的心思,平日里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云竹那么说,她就那么信,不多想。
尽管每日必须弄弄花,酿酿酒,或在园内和汪汪散散步,可毕竟登基大典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纰漏,小命难保。
各个方面,她也加强了警惕之心。
这晚,夜已很深了,她刚刚从酒窖里出来,没日没夜的劳作,她那身板变瘦了,可力气变大了。
现在整个身体好像不是她的,她一手捶捶肩膀,倚在窗棂看着外面漆黑的夜。
思绪纷扰着,她觉得很奇怪,月季至那日“掴掌风波”后,就再也没有刁难过她。
被云竹吓到了?不可能,那月季可不是善罢甘休之人。
其中必有蹊跷……
今晚没月亮,不时吹来一阵小风。
如不是被这半囚半禁困在梦幻果园里,心情也许会更好点,放松的享受这仙界中的美景。
她正想想这里,想想那里的,仿佛有个影子,只那么一晃,就隐没到果林里了。然后,她揉揉幽幽的黑眸,只剩下树影参差,花木依稀。
以往的经历告诉她,宁愿谨慎,也不可草率。
她半跑半冲的跨出门,四周寂无声响,有树影,有花影,何尝有人影呢。
兴许眼神看花了?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欲踏门而入。
“汪汪汪……”
汪汪朝着酒窖方向不安的狂吠。
她警觉的朝酒窖方向奔去。
两条腿的毕竟没有四条腿跑得快。汪汪一个箭步冲进酒窖里去。
木瓜三步当作两步的随后也进地窖里。
进去就撞见束一身黑衣的蒙面汉,一手拿酒桶盖,另一手拿一玉瓶。
汪汪扑上去撕咬着他的腿。
又是黑衣蒙面汉。
她淡定地抽出腰间的“欢喜棒”,杏目圆睁,冷冷一笑道:“你还是真敢来啊——吃我一棒再说。”
嗙……
啪……
咣当……
汪汪……
酒桶盖打翻在地的声音……
贼子手中玉瓶摔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