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难摆脱的就是一个‘情’字,如果你真的死了,灵儿也会内疚的,她希望你好好活着,做个快乐的神仙!。”
“不,不是这样的,我身为一个神仙都救不了自己心爱的人,我只能自行了断自己的仙命,也好早点投胎去找灵儿!现在,我们再也不会有机会见面了,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能熬下去吗?”
木瓜望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同情毕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道:“来,再喝一点酒,一醉解千愁,说不定在梦境里可以见到灵姑娘的。
瘟神太疲惫了,心情的低落,他含着眼泪,将酒一饮而尽,疲倦极了,疲倦得只要让他躺下来,他就睡着了。
瘟神终于安静下来,在酒劲的促使下晕晕欲睡。
木瓜起身,拿一块绿色的毯子,搭在他身上。他的脸依然苍白、消瘦而憔悴,眼角的泪痕还未干。
本来,她一早起来还信心满满的迎接与未来的乔林相逢,听了瘟神的经历后,也黯然神伤起来。
也许她的想法太天真,也许她的结局会和瘟神一样,瘟神好歹见过真实世界的灵儿,相见自然可以见。
自己的乔林呢,虚幻世界的人,爱的路上没有那么容易啊。
想着,伸手从衣袖里掏出“忘忧瓶”,那颗用她眼泪幻化的种子,她叫它“忘忧豆”,琉璃瓶她就叫它“忘忧瓶”。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瓶里的忘忧豆,这是她和他唯一的见证,也是今后相认的见证。就这一粒微小的希望,支撑着她所有的愿望。
她想着瘟神的遭遇,她想着自己的遭遇,哎,同是天涯苦命神。
过多的伤感,眼泪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卜令刚好拧些果子进来,见木瓜这般伤心,认为同情瘟神的遭遇,也没有吭声,拿一个红红的果子递给她,低着声音说:“他?睡着了?”
木瓜准备去接红果子时,发现忘忧瓶里有影像在晃动,她心一惊,“啊”了一声!坐正身体,揉揉眼睛,忘忧瓶里出现一个人影在走。
她急切地拿着忘忧瓶给卜令看:“卜令,你看到了什么?”
卜令端详了半天,说:“没有什么啊,就是一个空瓶子!”
木瓜更是吃惊了,瓶子里明明有一粒红色种籽,他没有看到?还有影像,她站起来,靠近卜令:“你再仔细瞧瞧?”她很期待他的结果。
卜令见她那么急切,那么认真的问他,也慎重起来,揉了揉眼睛,眼睛瞪得老大,一眨不眨的看着忘忧瓶,半响道:“木瓜姐姐,真的!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没有看到,就是一个空瓶!”
木瓜哦了一声:“那你去忙吧!”
卜令提着水果篮,去忙自己的事了。
她急忙坐下,仔细看着忘忧瓶,她清清楚楚能看到瓶子里的人影,就是躺在身旁的瘟神——
瓶里影像中,烟雾迷离,落叶纷飞,瘟神轻飘飘的飞向一处园子,园子荒芜、阴森,而又孤独的废园门口。园门爬满藤蔓,墙内向外斜伸出来的几棵古松。
木瓜随着瘟神的路径看到了那园内景致,雕栏玉砌的屋子,有楼台、拱桥、回廊,绿瓦红墙,依稀可辨园子的考究与精致。
瘟神在一门口停下来,叩叩紧紧的关着门,一位浑身素白,不施脂粉的少女开了门,进入木瓜眼里的是温柔娴静的少女,她很漂亮,一对翦水的双瞳,两道如柳的细眉,加上那吹弹得破的皮肤……难怪瘟神这个榆木疙瘩会如此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