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遐想着,忽然,房间门吱呀一声,开了!
进来的不是神仙,谁呢
——石荆州!
石荆州推开一个脑袋的门缝,探头进来,一见易中花坐在床上,又缩回去,声音从外面柔软地传进来:“你醒了!”
易中花吓了一大跳,双手赶紧捂住胸口,见他缩头回去,又拉起被褥,把自己围起来,像一个立在床上的大粽子。
石荆州再次推门进来,他缩头回去其实没必要,易中花穿着秋衣秋裤呢!
“你醒啦!”他微微一笑,问道:“感觉怎么样”
“感觉好多了!”易中花答道。
这五个字一出来,两人都傻了!
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互相看着怪物一般。
你会说话了
我的妈呀!铁树开花,石头怀孕,山河倒流,地球倒转,黑夜与白昼颠倒过来,你!你怎么就会说话了呢
“是啊!我怎么就会说话了呢”易中花二十多年,第一次说话,这么清晰地丝丝入耳,她自己也不相信,这是自己在说话吗
“是的!是你在说话!”石荆州冲过去,抱起易中花的脸,盯着她的嘴,疯一般地喊道:“你再说一句,你再说一句、、、、、、。”
“啊!是我呀,我真的会说话啦!”易中花扬手推开石荆州,红着脸,羞涩地嗔怪道:“你摸我脸干嘛”
石荆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松开手,退后两步,歉意道:“对不起!我也是、、、、、、我也是、、、、、、。”一见中花现奇迹,满心欢庆喜欲狂的语塞,无法掩饰。
“二哥,是你救了我我是怎么回来的”易中花狐疑地问道。
“是、、、、、、。”石荆州从何说起呢他不知道,想想昨晚给易中花洗澡换衣服的情景,脸,嚓地红了,红到脖子上。
“真的是你救了我”易中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石荆州僵硬地点点头,她快疯了:“你怎么救的我我衣服也是你换的”
是!
石荆州的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知道这个真相迟早要被易中花知道的,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么猛。
啊
易中花再次把被褥往胸前拢,开口能说话的惊喜和被石大哥给洗澡换衣服的羞涩,交织在一起,头,深深地低下来,差点钻进被窝。
余光瞟了瞟地上的塑料盆,那上面的胸罩内裤,还粘着污渍,易中花更是羞耻难当,她想象着自己昨晚,一丝不挂躺在床上,石荆州拿暖水瓶,倒满塑料盆,从塑料盆里拧干毛巾,再用毛巾,一寸一寸擦拭着自己的肌肤,盯着看着自己每一丝毛孔,她、、、、、、不敢想象!
石荆州更是难堪,他木头人似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敢看床上那个大粽子,不知怎么解释这一切,千言万语,万语千言,如何诉说
“二哥,你过来!”一丝婉约轻盈的声音优雅地传过来。
木头人低着头,生生朝前迈了两步,再次来到床沿。
“啪!”一记清脆的巴掌与脸颊亲密而迅猛的接触声,响彻在寂静的裁缝村易中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