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凤冉就在隔壁，空灵甜甜的睡去，就连凤冉走到她的身旁都没有发现。

或许是感受到亲切的缘故，空灵无意识的朝着凤冉所在的方向滚去，凤冉也配合着伸手接住她，将她的头轻轻放在她的腿上。

伸手抚摸那双她看不到的眼，犹豫了几秒，又放下了手。不知为何，她总感觉那双眼睛在不停的吸引着她去探索。

“抱歉，明天我就要走了，不能够实现与你的承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或许不会成为一路人的。”

凤冉走后，空灵不知在呓语着什么，周围没有那熟悉的感觉，后半夜，她睡得不是很安稳，几次欲醒，却又感觉噩梦缠身，怎么也醒不来。

在清晨，四五点钟，天刚露出鱼肚白，一切都未混进动物的气息，一切都纯净的让人心旷神怡，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画，水墨画里，弥漫着好闻的青草的香。

空灵在这样的场景中幽幽转醒，她急忙跑向隔壁，床上空无一人，心蓦地一空。她朝着楼下跑去。

“请问昨天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姐姐去哪里了?”

空灵看见一个伙计便问。

那人见她一脸可怜兮兮的，不禁在脑补，那位姑娘看上去人挺好的，怎么就将自己的妹妹抛下呢。

“小妹妹，你别怕，看在你一个人的份上，可以让你免费住几天，看看这里有没有人家愿意要你。”

那伙计想这样乖巧的女孩肯定不出几天就会有人带走的。

“我问你她去哪里了。”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空灵很不高兴，连同着她身上的气势都变了，周身变得暴躁与阴霾。

感受到眼前小女孩的不悦和那股压迫的气息，那伙计双腿止不住的颤抖，“她昨晚就离开了。”

昨晚就离开了吗？空灵一愣，心底一阵失落，也许她是有什么急事吧，空灵这样安慰着自己，朝着外面走去。

幽深的森林中，一位男子背手站立着，他黑色的披风下是一件月白色的袍子，只看背影，便觉得他远观而不可亵渎。

他的周围躺着几具尸体，脸上毫无表情，手中的剑还流淌着温热的血液，他看起来就像是死神本尊，让人不战而栗。

文曼找到他的时候，就见到这样的场景，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景象了，但是每一次都让她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在死亡的边缘徘徊，她整理了一下情绪，缓缓的走向那位被鲜血浸染的男子。

即使心底很是害怕，她还是强迫自己走向他，因为被埋藏的那股情愫总是会将一切都抛去。

“殇，对不起，我们都尽力了，但是都没有找到空灵。”在说出这句话之前，她可以想像到眼前男人的怒气足以将他们这群人毁灭，虽然他从未这样做过，但是余留的那种压迫感足以让人铭记。

然而这次流殇并没有发火，反而淡淡道，“我已经将她送回去了。”

文曼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的脸，也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反而沉醉在他的冷漠中，因为他就是这样的，这样的让她迷恋。

“殇，你不生气吗？”文曼小心翼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