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瑶摇了摇头,委婉的提醒:“奶奶,以你对姑姑的了解,姑姑是有耐心照管荷田的人吗?”
涂山老夫人闭上眼摇头。
涂山瑶看着叶满,眼里满是欣赏和赞许,说:“这都是叶公子的功劳,他这一个多月来不怕苦不怕累,没日没夜照料荷田,才有了今日荷田的大丰收。”
涂山老夫人活了几十万岁,年轻时也是天地间难得一见的美人,吃的盐比她们这些晚辈走得路还多,涂山瑶这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她的眼睛。
涂山老夫人再次把目光落在叶满身上,看着眼前这个绝美妖艳的魔族男子,身材修长,紫墨色眼睛深邃有神,脸颊轮廓柔美,养眼得很,想生气也气不起来。
典礼由狐帝白萧然主持,天君黎华见证,规格在青丘史上都算是最高的,涂山老夫人对此极为满意。要说还有那么一点不如人意支出,那就是前任涂山君涂山真缺席。
好在白萧然为涂山真打了圆场,做出了解释,涂山老夫人才不再追究。
典礼上,当狐帝白萧然将涂山君权杖交给涂山青时,站在观礼台上的黎华心里闪过一个身影,那个凌空站在城楼月影里从他手里抢走真真的男子,恰如今日的白萧然,一袭白衣仙袍,眼神如冰如霜,刺痛着他的心。
那一霎那,黎华和白萧然眼神有一个短暂的交汇,眼前这双眼睛和五百年前那夜的白衣男子是如此相似。
那一夜,对于黎华来说仿如眼前事,深深刻在他心里,当真真留下绝望的最后一滴泪,当真真问若没有心还会痛吗?当真真离开后,他的心门就关闭了,支撑他一路走来的只有一个信念,找到真真,把真真的一颗心放进她的心房。
黎华的那一个眼神,白萧然更加肯定他把涂山真留在狐帝陵是有多明智。
典礼结束后,涂山君府为宾客们准备了丰盛的晚宴。
贵宾有专门的贵宾席,就设在正殿。
青丘小狐仙们,算是有了展现的机会,耍出吹拉弹唱跳十八般武艺,为了被多看一眼,使劲浑身解数。
黎华坐在正尊位,白萧然坐在主尊位,涂山青坐在主次尊位,涂山老夫人又次之。
席间,黎华问白萧然五百年前是否曾见过。
白萧然回答得很干脆,说:“本帝虚长天君几万岁,在仗场上,在天君继位大典上,在朝议上,都见过,不过具体时间还真记不清了。”
黎华坚定的说:“不对,本君说的都不是这些,是在凡间。”
白萧然端起玉尊,敬黎华,敷衍道:“本帝自掌管青丘以来,从未入过凡尘,不如天君阅历丰富,青丘也没有天庭那么许多规矩,必须到凡尘历练。”
话已至此,黎华不便追问,于是回敬一尊酒,相视一笑。
但一笑后,黎华内心疑虑更重,同时也看到了希望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