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萧然不解,问:“什么?”
孟若解释道:“五百年前,你带她回来的时候,她身怀有孕,而且并非凡胎,当时她仅剩的一点仙气都用来护着胎儿,这五百年间,胎气并没有成熟的趋势,反而是越来越弱,原来我还不明白,现在想来应该是这样没错,胎气用自己的力量来唤醒母体,融入母体,所以这五百年一直没有长大。”
白萧然低头,沉思,问:“你的意思是,真儿和胎儿,只能选一个?”
孟若淡淡答道:“她六百年前就已经丹灵散尽,靠着微弱的气息化为赤子,而她的凡人之躯又被断魂刀斩断狐尾,承受剖心之劫,这么快醒过来全靠着胎儿的选择,胎儿选择牺牲自己,保护母体,一直滋养着她失去了心的心房。”
白萧然做出了选择,用神力和孟若的药,将胎气封在女子的心房。唯有如此,才能既保住母体,又保住胎儿,只是胎儿失去了成长的机会,只能以胎气的形态生存与母体体内,而母体也不会再感觉到胎儿的存在。
孟若走后,白萧然一直守在万年玄冰床旁。直到,三天后,女子醒来。
“大师兄,我为什么会在狐帝陵,缥缈虚那一战……”
说着,女子挠了挠头,说不下去,因为她的记忆只停留在了那一刻,记忆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空白的。不仅记忆是空白的,心也空空的,她下意识握住胸口,却感觉不到心在跳。
“真儿,你在六百年前那场战斗中受伤,就一直在狐帝陵玄冰床上疗养,今日才醒过来。”白萧然自然跳过了涂山真凡尘涂真真的那一段记忆。
“我真的睡了六百年?中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涂山真还是觉得哪里不对经,但说不上来。
“对,你就是睡了六百年。”白萧然肯定的说。
其实,涂山真在凡作为涂真真的那一段记忆,早在她将心剖出捏碎的那一瞬间,就消散了。
涂山真虽对白萧然的回答还有疑惑之处,但她向来不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只要不是涉及到原则上的事情,向来都是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从不深究。但反过来说,她也不是一个没有原则的唯唯诺诺之辈,她战神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涂山真醒来的消息,传遍六界四海,涂山战神府收到了众神仙和小妖们送来的礼物,就连远在九重天上的天君都差人送来了礼物,太上老君丹炉里炼了一千年的养神丹。看来这次天族真是大手笔,好不吝啬,要换做平常,寻常之人想求老上老君一颗丹,难如上青天。
涂山真以初醒不便见客为由,将涂山的一应事务交给二哥涂山青,由他自去料理应付,自己则在狐帝陵躲清静。
涂山真手里把玩着养神丹,虽说她是战神,可作为修炼之人,对于增进修为这种事,是来者不拒的。涂山真在白萧然面前,把从未谋面的天君夸赞了一番,说他大度善行事。白萧然听着,心里满不是滋味,故意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