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动作迅速,一盏茶功夫,十二侧妃就已经齐刷刷跪在了华烨面前,面面相觑,华烨不言语,把玩着玉骨扇,神情凝重,没有人敢做声,别亦阁似乎瞬间凝滞了。突然,乐归的哀求声打破了这压抑的氛围。
“王爷,我没有给王妃下毒,请王爷不要杀我,对了,是齐容,我看到她偷偷往酒里放东西。”乐归神情惊慌,声音颤抖。
“乐归你个小贱人,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说我给王妃下毒,那我还说你给王妃下毒呢,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齐容激动的辩解。
“我……我……我只是看到了。”乐归回答的声音很小。
这时云妃站了出来,“王爷这么兴师动众请我们过来,原来是王妃姐姐中了毒?我还一直以为她只是染了风寒,怪罪我设宴安排不周,谁成想是你们二人包藏祸心,谋害王妃,好大的胆子。”
“云妃,居心叵测的指不定是谁呢?谁知道你设宴有什么目的?我也可以说是你下的毒,抓贼抓脏,捉奸捉双,凡事要讲证据。”齐容一口咬定她没有下毒。
其他人个个惊慌失措,生怕引火烧身,都不说话,只是惊愕的看着。
“够了。”华烨拿起桌上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吓得众人纷纷跪下,不敢再说话。
“我还没问,你们就招了,平日里由你们胡闹,今日手段耍到我眼皮底下,那就不能不管。乐归、齐容、云儿留下,其余人都回去。”华烨站起来,严厉的说。
听到这话,其他人如解脱般,迅速离去,逃离了这是非地。
“把解药拿出来,否则,今天谁也别想离开。”华烨眼里的怒火已经难以抑制。
乐归历来胆小,从来不惹谁,平时华烨跟众姐妹还有说有笑,她都不敢正眼瞧一眼,哪里见过华烨生气的样子,早已吓破了胆,紧张不安,小声重复,“不是我,不是我……”
云妃显得从容平静:“臣妾问心无愧,无话可说。”
“齐容,你是个聪慧人,从不参与府里的纷争,为何?”华烨用玉骨扇挑起齐容的下巴,说得狠厉。
“王爷就这么肯定是我?”
“为何?”华烨失去了耐心,提高音量。
“你问齐容为何?那我就告诉你,我们只是你的棋子,为你掩人耳目的摆设,你可曾问过我愿不愿意?可曾知道我们想要什么?都没有,我们虽然锦衣玉食,却如同笼子里豢养的金丝鸟,没有自由,没有明天,与其说还活着,不如说是活死人,就是这个躯壳,还要受人摆布,受人威胁,处处如履薄冰,我受够了。”齐容起身,绝望的说着,泪珠在月光下更显凄凉。
“那一味药是什么?”华烨现在只想拿到解药,其他一概不想管。
“哈哈哈……那一味药……那一味药……”齐容笑着,哭着,黑色血从嘴角留下,她缓缓倒在了地上。
忍冬上前,回头望着华烨,摇了摇头,“已经死了。”
“华晨,把乐归和云妃带下去,好好审,再把这里处理一下。”
华晨依命照办。
忍冬思索片刻,说:“烨,我可能知道那一味药是什么了?刚从齐妃和云妃身上,我隐隐闻到寒潭幽冥的味道。如果猜得不错,那一味配药应该就是寒潭幽冥。”
“寒潭幽冥?”
“对,寒潭幽冥香味清幽,是一种长在深邃寒潭里晶莹剔透的六瓣花,每年七八月份开花,花期极短,瞬间即逝。”
听完忍冬的话,华烨忧虑道:“现在才五月。”
“这丫头真是幸运,我上年幸得了一朵,用秘术存着,功效不减,恰可以用来制解药。”忍冬不急不缓的说着。
“有劳了。”华烨大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