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心安的感觉。”谢流微微叹息的回答,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着叶泠那边走去。
“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谢流在找到王启后说道,他回头指了指空中巨大的战舰,“最多十分钟,我们就要面对这个大家伙。说句实话吧,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们活着逃出去。”
“现在,我们能逃多远就看自己的造化。对不起,我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谢流沉重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能逼迫鹰式战舰停下来,能拆了月轮战舰,这一切都已经是他用尽所有的智慧才做到的,只是人力有穷尽的时候,接下来面对弗拉基米尔,谢流没有一点办法。
王启和绮丽听到谢流这句话之后没有太大的震惊,仿佛早就接受了这个结果一样,“不用对不起,你们已经尽力了,这是我们自己要面对的问题,把你拖进来,我才应该说声道歉的。”
“其实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奢求的了。”王启和绮丽对望一眼,最终点头,“我们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有些不舍。”
“梦儿还小,她还什么都不懂,可是她却只能陪着我们一起去死。”王启咬着嘴唇,“可是我能做什么?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启,不用自责。”绮丽抱着怀中的梦儿上前,靠在王启的怀中,“绮丽一直都怪你,我想梦儿也不会怪你的,因为你是她的爸爸,你是一个深爱着她的父亲。”
谢流没有打扰这对小夫妻最后的时光,叶泠出现在了谢流的背后,眼中含泪,低声对谢流说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谢流摇头,真的已经没有了办法了,叶泠得到谢流的回答之后,神情黯淡,看向王启夫妇的眼神中那个满是悲伤。
“让我们最后再陪他们走上一程吧。”谢流无奈的说着,叶泠在谢流的背后,郑重的点头。
艾露也来到了谢流的身边,她的脸色也有些苍白,谢流看到艾露后,微微点头。“艾露,谢谢你。”
这一声谢谢说的没有来由,艾露却是听懂了谢流话语后面的意思,这原本不是她的战争,可是她义无反顾的加入了,所以谢流才会对她说这一声谢谢。
凰级战舰上,弗拉基米尔迎接刚刚传送过来的哈根,两人一起站在舰桥上,看着下方的谢流等人开始逃走,哈根开口道:“弗拉基米尔你有什么办法能抓住他们吗?这个死眼非常的不好对付。”
“他再强,我们也不用担心,我手上有一张王牌。”弗拉基米尔说完指了指坐在拐角处的一名女生,此刻她真低头看着手中的一封不知道从哪来的信。
信封不长,可是这个女子却看了很久,她放下了手中的信封,然后抬头看向自己面前,被关在光幕中的温蒂,“温蒂,你给我的信我看完了,这一次,我帮不了你。”
“姐姐大人!”温蒂趴在光幕上,此刻她被封在一间密封的光幕之中,脸上写满了焦急,“能帮他们的只有你了。”
能被温蒂喊作姐姐大人,只有法兰尼,她此刻无奈摇头,“不行的,十二名理事长联手发布了必杀令,那个猫型改造人和她的女儿必须得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谢流和叶泠。”
“可是,可是……”温蒂软倒在地上,“谢流他还在等着我啊……”
法兰尼有些不忍,最后看向了谢流给自己的信封,“谢流已经在这封信中交代了后事了。”
“什么?”温蒂大惊,站了起来,她看过那一封信,全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怎么就交代后事了?
“你啊,什么都不懂。”法兰尼责备的看了温蒂一眼,“谢流在这里全部写的是日常琐事,但是在这个关头,谁会无聊写这些?”
“这些琐事,其实就是谢流想要告诉我们的东西。”
“将自己最喜欢的棒棒糖给林洋,很明显,这是将所有的指挥权交给林洋了,谢流虽然不是队长,但一直是厄运队实际的指挥官。”
“信中说叶泠邀请我们去她家玩,还告诉我叶泠家的地址,据我所知,叶泠家教非常严格,去她家玩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唯一的可能就是谢流在告诉我,在这件事之中保下叶泠,并且将她禁足在家中。”
“只是这最后的一句,我有些不懂,w大学的樱花开了,江边的桃花也开了,问我想看哪个。”法兰尼低头沉思,“你说谢流让你带话给我说来看花是吗?”
“是的。”温蒂点头,法兰尼解说出来谢流那平平无奇的信,让她内心大受冲击,原来谢流之前只不过是自开自己。
“花?樱花,桃花?”法兰尼皱眉想了很久,两种花他都见过,没有什么特点,如果说有什么典故的话,那么也太多了,谢流那个时候哪有什么时间想典故,唯一的区别就在两个花的本身的外貌上了。
其实樱花和桃花在某种程度有些相似,花期也十分相近,不是很熟悉的人,很难区分它们,法兰尼脑海中不断的过滤着信息,谢流不会说无用的话,那么这最后一句可能就是他想表达给自己的。
“他让温蒂带话给我让我来赏花,哪里是来赏花的,他就是希望我能来帮他,”法兰尼低声说着,“所以他又说了,樱花和桃花,两种花有些相似。”
法兰尼猛然瞪大了双眼。
“我知道谢流的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