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泽权安静地听着傅炎的汇报,面色一片沉寂。之前预期中的状况,还不值得让他们二人直接出手,所以在通知完风灵谷重启法阵之后,孙泽权便在地震间隙,招呼傅炎去往远离众人的一处,耐心地询问起他和林风的遭遇。</p>
傅炎表现得也很沉着,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就这样在凛冽的狂风之中,镇定自若地交流起来。整个事件的过程并不复杂,也无任何的危险,唯一说得上离奇的,就只有幻境脱离昆仑学院掌控这一件事情。</p>
所以傅炎陈述的过程并不算长,那边的风波被快速地压了下来,这边他陈述的经过也已经完毕。</p>
孙泽权双手交叉地摆在身前,态度谦和地望向傅炎。</p>
“老傅,你怎么看?”</p>
从年龄来讲,孙泽权甚至可能当傅炎的老师了,不过两人现在都已是两鬓斑白的老人了,与他们同届或相近的校友也早已所剩无几。所以这些年来,他们二人常常以老友相称,彼此也免去了太多的客套。</p>
傅炎无奈地笑了笑,随后摇头表示不知。</p>
“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这些年凡是遇到胸有成竹的事情,你便与我打起哑谜,哄骗我来猜,自己却在心里暗自嘲笑着我!”</p>
孙泽权听完也不生气,呵呵地笑个不停。</p>
“你看看,你看看,让我说中了吧!我就知道你心中有数,变着法子来调侃我!”</p>
“不是的……不是的……”孙泽权无奈的摆了摆手,随即说道。“这一次啊!我也是真的没有头绪啊!”</p>
“真的?你也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吗?”傅炎表情变得有点严肃,讶异地说道。</p>
“嗯,一点头绪也没有。这样的情况,我也是生平仅见,虽说整个事情并不危险,也自有办法解决,然而究竟为何会这样,我也并不知晓。”</p>
傅炎习惯性地捋了捋头发,这是他多年养成的思考习惯。</p>
“要不……去问问扶桑先祖?”</p>
孙泽权思考了许久,随后摇了摇头。“算了,凡事还是少和那棵破树讲得好。这些年我和它相处下来,得到的唯一结论就是,不要和它走得太近,对它要留有几分戒备。”</p>
“可是这些新生们终归是要受它启蒙的,林风那个孩子与它一接触,这些事情自然而然便会被它知晓,我们瞒也是瞒不住的。”</p>
“它自己知晓是一回事,我们主动告知它就又是另一回事了。我不主动告诉它,就是在和它表达一种态度而已,并不是想真的隐瞒什么。你呀!你呀!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那么的死脑筋。就会钻研学术研究,一点的政治敏感性都没有。”</p>
“我跟你这种人能一样吗?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心里全是各种的算计。”</p>
远处众多的新生已经开始被带回这边,两位老人也结束了对话,朝林风等人的方向走了过去。由于刚才的特殊情况,剩余的这几名新生还未得知自己的考试成绩,傅老代表院方走到几人近前,看着忐忑之中的他们,宣布了考试通过的最终结果。</p>
几名学员庆幸着自己通过了入学考试,之前思虑的事情也随之抛出脑后。林风犹豫着要不要找傅老打听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却见老人同样看向了自己,对他无言地摇了摇头,随后还悄悄伸手向下压了压,似乎是在阻止他的提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