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不知。”侍女答道,原来她叫月儿。
门主道:“本座晓得你不知。我听说那白公子生性懒惰,不喜练功,武功应该是很差的,不足为惧!”
顿了一下,他又问道:“房间外面的情形如何?”
“那间房外只有两个侍女和两个仆从打扮的侍卫,一楼的楼梯口处也有几个,但暗处藏着的人有多少并不清楚。”
门主略微沉思了一下道:“管不了那么多了。近些日子本座派的人费了一番功夫,才探查到目标近来几次巧装简从,到此与那名歌伎私会。只是每次那歌伎的房外四周守卫得十分严密,无法下手。现在他那里的守护出现了疏漏,正是天赐我们动手的良机!而且,现在阁中客人多,正是热闹的时候,便于趁乱行事。月儿,立刻通知我们的人准备行动!”
“是!门主。”月儿转身就要离开房间。
“等等。”门主将她叫住,“月儿,目标的武功了得,待会儿你打头阵,风险很大。你可是考虑清楚了?”
“门主,月儿早已考虑清楚了。若不是门主收留月儿,我早就病饥而死了。只要能报答门主的养育教导之恩,就是冒再大风险也心甘情愿。”月儿口气中没有一丝犹豫。
门主沉声道:“我问你,咱们‘不一门’的宗旨是什么?”
月儿回答道:“行侠仗义,替天行道!”
门主点点头:“嗯,任何时候都要记住这八个字。你要明白,今日并非为了报恩,而是在替天行道。”
月儿躬身道:“门主,月儿明白了!”
门主朝月儿挥了一下手道:“好!你去吧。”
“是!门主。”
月儿迅速离开那间房。
当她来到走廊时,四下里已经掌起了灯,把个添香阁照得上下通明。她掏出怀中羌笛吹了两声。然后便端着两个下酒菜,上到二楼来。
月儿再次进入云飘然所在的房间时,云飘然与那公子相谈正欢。她不经意地四下瞟了一眼,未见有何异样。
“公子,您要的下酒菜来了。”她边说边向那位黄公子身边靠近。暗中将一只右手向托盘底下摸去。
当月儿靠近黄公子身边时,电光火石间,一把锋利的匕首从托盘下面刺出,直取黄公子胸部要害。
眼看那柄匕首将要刺中黄公子胸部,在离衣裳不到半寸时,再也前进不了分毫。月儿纤弱的右手腕被一只大手牢牢握住,动弹不得。
原来,月儿进出屋子时,那飘忽不定的眼神中或多或少流露出了暗藏的杀机,早就被黄公子瞧了出来,内心暗暗提防着。
月儿心中一惊,暗叫一声不妙——看来他早有防备。抬眼见黄公子冷眼望着自己,她顺势将托盘连同下酒菜一起向黄公子面门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