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飘然听他又把话题绕了回来,只好拿父母当挡箭牌道:“杏儿姑娘清雅秀丽,气质出众,可以说是万里挑一的好姑娘,晚辈自然是乐意娶她为妻的。可是这次出门前我对父母只说是为了寻找共经通络术,关于比武招亲的事儿,他们是一概不知的。而今假如我冒然在外娶妻,那么回家时将没法儿向父母交代。大将军府的家法森严,像这般先斩后奏的,以我父亲那个暴脾气,肯定要重罚于我,弄不好会被赶出家门,永远不准回大将军府了!再者说,家人正病着呢,我也没有心情娶妻成婚。”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女儿心夷,她正在遭受病痛的折磨,自己的确没有心情娶妻。
杏儿瞧着云飘然的脸上忽然间露出了凄然之色,以为他是因为害怕被赶出大将军府,忙对父亲道:“爹爹,我们不能这样啊!您要是非逼着白哥哥这两天就与我成亲,到头来他被赶出家门,岂不成了流浪者了吗?”
惠太医心想,他们俩说的也不无道理,虽说白公子的话未必可信,但眼下就让他们二人成亲的话的确是仓促了点儿。
他对云飘然点点头道:“嗯,白公子的话也不无道理,是老夫误会你了,以为你是想赖账呢。”
然后对着杏儿道:“杏儿啊,爹爹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非要逼着你们这两天就成亲不可。若是他因此被父母赶出家门,流落在外,我们两亲家之间成了冤家,你们将来也不会生活的幸福。”
“就是嘛,爹爹,我们以后的日子长着呐。”杏儿见屋子里紧张的气氛总算缓和下来了,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云飘然听惠太医不再使劲儿逼婚,暂时可以松口气了,于是赶紧回到正题上:“惠先生什么时候传我共经通络术呢?”
惠太医命杏儿将房门关上,压低声音道:“白公子啊,不瞒你说,这共经通络术呢是我家不外传之密,所以刚才尚公子来求我了半天,我都没有答应。而你白公子与他不一样,你马上要成为我惠府的女婿,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且安心住下来,消除一下旅途劳顿,过两天我就传你此术。”
云飘然一听大喜,连忙躬身拜谢。
屋子里刚才弥漫的剑拔弩张气氛现在变得缓和起来,杏儿心中欢喜,吩咐丫鬟送些夜宵过来。大家吃了夜宵,然后各自回房歇息。
夜深了,惠太医躺在床上难以入眠。已经尘封多年的往事,被白炽和尚苇这俩年轻人从他的记忆深处给拎了出来。
“这两个小鬼啊,为什么要提共经通络术呢?老夫对这个术语已经很陌生了。”他暗自嘀咕道。
尽管他很不愿意回忆与这个术语有关的那段过往,可那些陈年旧事就像一本书,被这两个年轻人给打开来,在他的面前一页一页地翻动,即使他闭着眼睛装作视而不见,却依然无法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