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惠春连忙躬身道。
要说顶撞门主,那他的确不敢。不一门对惠春有恩,因为自从他年少时学医以来,得到过本门的资助,门内的资深大夫对他是倾囊相授;传授他武功的前辈对他也很是呵护。故而,对于不一门需要他做的事情,他都是尽力而为。
金贵正要动手,门主对金贵摆摆手道:“算了,他还年轻气盛,可以理解。”
然后转头对着惠春道:“你说的不错,本门的宗旨是替天行道、行侠仗义,但小义要服从大义,为了实现我们的目标,有些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惠春心中不服,小声道:“可是为何偏偏要一个弱女子做出牺牲呢?”
门主纠正道:“她是贵妃娘娘,可不是什么弱女子。”
惠春虽然心中十分不服,但却一时语塞。
门主见惠春默不作声,趁势软硬兼施道:“唉,人的命数之中必有一些劫难,想逃避都逃避不了的。好啦,本座知道你与那尹贵妃相处时间长了,免不了对她有些怜惜,下不了手,然而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就别再儿女情长了。”
他说到儿女情长这几个字的时候,故意用了强调式的语气,是对惠春的暗示和警告。
惠春心想,看来门主是铁了心的要实施这个毒计了,假如自己不答应的话,他们肯定会派其他的人去办,不如来他个缓兵之计,先应承下来,然后拖延时间,再慢慢想办法化解。
于是躬身道:“属下遵命就是。”
门主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这就对了嘛,惠大夫。”
说完,门主和金堂主离开了惠春的住所。
惠春望着门主和金堂主离去的背影,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号称行侠仗义的“不一门”,为什么非要对一个无辜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下毒手呢?
那天之后,惠春一直躲避着尹贵妃,尽管尹贵妃召过他几次,他都借故推诿掉了。
时间过了月余,不一门派人来催过他两次,他都找理由搪塞了过去,说没有找到机会接近尹贵妃。
时间又过去了半月,不一门居然没人再来催促,惠春不禁暗自庆幸。
正当他以为事情不了了之的时候,这一天,尹贵妃的近侍宫女玉兰匆匆来找惠春,说尹贵妃此刻下体出血不止,要他立刻进宫救治。
惠春一听,暗道不妙,推测这一定是流产的先兆。
他一路奔跑到尹贵妃的寝宫,见到她失血过多,面色苍白,正非常虚弱地躺在床上。
他查看了一下娘娘的病情,果然是胎儿已经流产,无法挽回。无奈之下只有取出银针给贵妃娘娘止血,保住她的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