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赵文川,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回剑门里面专心修炼剑道吗?”封泽站起身来,若有所思地望着西方向,眉间紧缩,看向了剑门门主赵文川,问道,“以半步剑道神话的实力,他们怎么可能会在没有任何的征兆情况之下从剑门门主手下离开?他们好像知道你要来,才逼不得已,选择离开!”
“这件事,你得谢谢渠凉,也算是,我还唐老的一个人情吧……”赵文川看向渠凉城的方向说道,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封泽这话语里的意思,“难得的安宁要走了,你们也快点回去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放心走……”
当他们再一次看向赵文川的所在位置时,早已了然无踪影,留下了林辰他们一行人。
“玲珑,吕明,你们两个没有什么大碍吧……”封泽对状况比较好的两人关切问道。
“封泽老师,我们两个没事,林辰和敕他们俩伤得比较重,而且,敕……”月玲珑话音越来越弱,到了最后,就连声音都听不到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高家,总有一天我会找你们算账的……”敕看向自己的左手,左手小臂上都被印上了那高陵的血色咒文,疼痛难忍。
敕的爷爷将近半辈子都处在这高家顶级秘术折磨下,日日夜夜,刻不停息,也还是那般地慈祥,在敕的印象中也从来没有爷爷脸上有过煎熬、痛苦的神情,这伴随着的疼痛,却让敕的心里没有那么空白孤单……
“要是我早点解决掉他就好了,敕就不会被这邪术染上了!”林辰看向敕左手上诡秘的血色咒文,懊恼地说道,林辰一激动,手上的伤口又将那纱布染红了。
“没事,辰,你已经尽力了,我习惯着就好了……”敕一脸释然地说道,眼眶有些湿润,还是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这咒文伴随而来的疼痛,反而能让我心里好受些……”
这一刻,一行人陷入了久久的沉寂之中,他们都知道,敕又想起来了他的爷爷,没有人说话去打扰这安静地氛围。
普诀站在一旁,看着林辰他们四人,手上的力度不断加大,自己的左手已经和剑鞘严丝合缝,手指关节在默默发白,普诀这时候心中愧疚和后悔交错占据着自己的身体……
“不知道贝儿老师他们有没有出事……”林辰想起了比他们先走的连贝儿一行人,说道。
“贝儿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他们不需要和我们一样要穿越这荒漠,他们是经过冰雪高原回象郡,顺便去土皇宗和冰门……”封泽对众人说道,“他们很快就进入了土皇宗和冰门的范围,在两大超级宗门的势力范围内动手,四帝十殿现在到还不至于和我们决战的地步,不然的话,今晚我们面对的就不是暗神和高家这几个人了!”
“我不相信战神伏枫那一战,对四帝十殿的创伤,在这短短的不到二十年的时间里就能恢复!”封泽心中现在有着很多困惑,却无法得到答案。
“先抓紧时间休息吧……我们也快点回去!”封泽对众人说道。
渠凉城
“将军,唐朝的人能撑得住吗?”渠凉城头上张老板对凝视远方的渠凉说道。
“撑不撑得住,他们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得选,他们面对那些人也唯有死战……”渠凉没有回头,依旧默默的看向那个之前激战的地方,“要是,换成以前的我,我是不是就不会像今晚这样犹豫不决?”
“将军,现在的你不一样了,以前在战场上,你可以无牵无挂沙场冲杀,可是现在,在你的背后已经有了这十万平民百姓,要是,你无所顾忌地冲上去,你才是真的变了……”张老板听得出来渠凉话语之中的悲伤,回道。
大漠深处
“剑门门主赵文川怎么会突然去那个地方?”暗神立在那团黑气身旁,不解问道,“他不是一直在剑门山门内闭关吗?”
“王下达的指令,我只是负责传话的,你有什么疑问,你可以回去亲自问王!”那团黑气对暗神说道,“你看看高家三人,要不是,我来得及时,普诀那一剑落在高家三人的身上,现在被重伤的就不只是高陵了,连高风和高瑾都要交代在那里!”
“至于,你为什么并没有率先对目标下手,你自己回去解释!”那团黑气冷冷地说道,“这一次,王让你出手,知不知道是由于你的自负让这一次行动彻底失败,已然打草惊蛇,却事倍功半!你难道不知道这一次没有成功,以后做到这件事有多难吗?”
“我知道了……”暗神根本没有可以反驳黑气中所隐藏的人的话语,因为这一次,王本来所派出来的是两位殿主!
如果其他学院的人和贝儿老师他们没有发生时没意外的话,他们的目标大概是我自己,林辰看着这茫茫的夜空,内心的波澜翻起,四帝十殿的人可能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敕、玲珑和吕明,甚至是普诀师兄、封泽老师,或许都是因为我自己一个人而让他们也受到波及,每一次,都让他们身陷重围,置身于死亡的边缘,不是每次都能那么好运的,我,是不是该离开了,不然下一次,不知道是谁离自己远去,更有可能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