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时心采的称呼,冷兮脸上依旧毫无表情,双手放在平坦的小腹间,静候时心采的下文。
仙女姐姐莫不是哑巴?时心采心中尴尬,却也厚着脸皮直直的盯着冷兮绝美的脸和那因为受伤还有些苍白的粉唇,这下不看,以后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
看了半晌冷兮还是没有任何要主动说话的意思,时心采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见他从袖口取出一个白玉瓶,双手逞上,道:“姐姐这便是凌霄玉露,外敷内服均可,入秋天寒,姐姐还是该多在屋里休息才是。”
冷兮单手接过白玉瓶,淡淡道:“多谢。”声音柔美却透着虚弱,让时心采好一阵心疼,等从美妙音色中回过神来,已见冷兮仙女正要回房。时心采心想差点忘了正事,自己这次来可是要向冷云山求情,在明日放过好兄弟蔚木头一把,于是赶紧叫住:“姐姐可否听我讲个故事。”
冷兮一步转入厢房,只听啪的一声,房门已然关上。时心采心中大急,来到厢房门口,也不管仙女姐姐是否在听,便说道:“少男少女山间游玩,遇幽狼十首,少男护女而走,少男肉掉十斤,流汗洒血,见少女无恙而泣,可解否?”
稍带片刻,见房内无人响应,时心采大失所望,正待再讲,忽然听得哨声大响,西厢房区一片人声嘈杂。面前的房门忽然大开,一袭白色身影穿门而过。
此哨声必定是冷云山联络信号,不然冷兮定不会如此着急便赶了过去,一定有大事发生,时心采赶紧寻声而去,白影在前,淡淡香风扑鼻而来,此时时心采没功夫细品,赶紧加快了步伐。步入西厢房时,时心采便觉不妙,沈酒醉和王英的脸色阴沉,而冷云山众人也已集合,个个怒火冲天,剑拔弩张。
时心采挤过人群,便见场中一男一女两具尸体被白布遮掩半身。男尸是凌霄派三代弟子沈山,细看之下只见其赤身裸体,胸口一道剑伤,穿胸而过,女尸衣衫凌乱,穿着白纱衣,竟是那名在正殿见过的眉眼有些刻薄的冷云山弟子。
冷云山带队师姐冷冰站出,长剑一指,对着沈酒醉咄咄逼人道:“掌门师伯,午时正殿你派弟子比武偷袭,现在你派弟子j杀我师妹,此深仇大恨,我冷云山绝不会善罢甘休!”在说到j杀二字时,冷冰真的是银牙咬碎。
冷云山师祖立派千年,所收弟子大多都是妙曼女子,个个冰清玉洁,婚嫁几乎都断绝,可从未发生过如此惨绝人寰痛失清白之事。而现在香消玉损的女子脖颈间那深黑的手印,和她那凌乱的衣衫头发,无疑是在宣告此事是真的发生了,而罪魁祸首,正是被赶来的冷冰一剑刺死的沈山。当时沈山已然在做禽兽不如之事,冷冰一剑过来他毫无察觉便一命呜呼,兴许是兴奋异常,感官下降了许多。而此时证据就是冷云山十几个师姐妹的一双眼睛,抵赖都毫无意义。
沈酒醉阴沉着脸,一双眼睛仿佛有无尽怒火燃烧一般,沈山的秉性他清楚,平时个人行为确实有些不检点,经常下山喝些花酒,可他对师门一直忠心耿耿,沈酒醉也就一直睁只眼闭只眼,毕竟沈山正值壮年,有些私事作为掌门人也不好管,可是没想到现在却做出这样的事。正待沈醉酒想赔礼,却见一个麻衣少年已步入场中,一把掀开沈山身上遮掩的白布。
时心采蹲下身子,细细打量,却见他单手往沈山肚子上轻压,另一只手拨开沈山的牙口,又翻了翻眼睑,冷云山众人见一名少年验尸,似乎还有所发现,也安静了下来,只是眼中怒火已燃,怕是这少年若有半句废话,只怕这各种能量打将过去,必将这少年打得灰飞烟灭。时心采无视冷云山众人的怒火,起身望向沈酒醉问道:“伯伯,这世上可有一种毒能让人狂性大发。”
“很多!”沈醉酒点了点头,见众人目光都集中在时心采身上,示意时心采继续。
“嗯!”时心采又问:“是否还有一种毒,可以让人血液粘稠,无法流动。”
“蛇毒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