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说你们也遇到了兽王?”在回北疆城的路上,时心采凝重的问道。
“不止我们一组,每个小组都遇到了兽王,而且所谓的收拾遗体的任务,根本就没看见一具遗体,至今我都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总感觉被军方摆了一道。”林薇烟被时心采牵着手,像个小媳妇一般跟在时心采身后汇报情况。
时心采思考了一下,没法分析出个结果,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
而且,当务之急是把林中与黑袍人对话的那个人说的话告知北疆军,不管他们信不信,时心采还是觉得有必要对他们说一声,说实话,连时心采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可惜来时坐骑已经跑散,全靠两人奔行,虽然速度不慢,但总得有休息的时候。
不过两人运气挺好,不过多时便见着蔚和毛毛各骑一匹白马,正在返程的路上。
蔚受了些伤,不过蔚身上有凌霄玉露,一般情况也可以应对,而毛毛似乎是能量耗尽,正在马上昏昏欲睡,两人出门寻时心采的时间也不短,全身透露着一股埋汰劲。蔚原本还想继续找,不过毛毛的情况也不太乐观,于是打算先把毛毛送回去再接着找,而且他也怕时心采已经回去了,倒把自己陷在里面了,要他相信时心采已经死在兽皇手里,蔚是完全不信的,除非亲眼见到他的尸体。
蔚木头依旧不爱说话,只是看了时心采半晌,道:“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
时心采能看出他眼中的担忧,笑着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两人的感情自不必细说,十几年的相处,绝非一般人可比。
蔚对着林薇烟点了下头,林薇烟读懂了他的感激,只是轻点头表示回应。
回来的路上毛毛也醒了,时心采和他也来了个感激的拥抱,并把被兽皇带入森林之后的事给三人说了一遍,只是那个所谓的河神时心采给略过了,只说了是通过那条诡异的河才得以脱身,也不是他刻意隐瞒什么,只是这种事他说出来估计也没人会信,就算信了,也没有多余的东西可以挖掘,干脆就不提了。
于是时心采和林薇烟共乘一骑,蔚和毛毛乘一骑,四人加快了速度往北疆城赶。
“蔚大哥,你说心采怎么就会和林仙儿认识啊?而且看起来感情还好的不得了,这要让学院里知道这件事,心采可就出名了!到时候找麻烦的人不说一万也有八千了。”在路上毛毛实在好奇,还是小声和蔚木头说话。
蔚木头偏过头去看时心采和林仙儿,只见林仙儿在前纵马,时心采在后搂着她的细腰,丝毫不见林仙儿有何异样,反而很享受的样子,蔚心中也觉得有些突然,时心采哪个时候泡上了这娇艳花朵,简直是一点风声也没有。
时心采感觉有人看他,也转过头,正好和蔚的眼睛对上,他哈哈一笑,道:“别看了,这是我老婆,你俩单身狗还得努力。”
身前的林薇烟听罢俏脸一红,伸出手就在时心采大腿上掐了一下,痛得时心采龇牙咧嘴,搂着的双手不自觉的又紧了许多。
俩单身狗在后面看得是心里老不是滋味了。
四人快赶慢赶,终于在日落时分抵达了北疆城。四人一进城防部,就看见钱币在大厅守候,不多时便差人通知学院师生,全部在后院集合。
众人看时心采安全归来,问好的问好,不屑的不屑,导师林平秋本着众生平等的意思,还是给时心采安慰了老半天。最后是冷兮听闻时心采平安归来,伤势颇重的她也让牛丹搀扶着来见时心采,见他完好无损,身上皮肉尽数修复,心中顿时安了,她站在后院门边,也不上去和时心采说话,就这样看着他和其他学员谈笑风生,不多会,她便独自撑着回了房间。
时心采原本早就瞧见冷兮,也想过去问候一下,但奈何林薇烟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反而不好意思再这样去锅里盛饭。
众人聊了半天,时心采突然问导师林平秋道:“导师,将军回来了没有?”
“哦,他早就回来了。听说他们损失了几个人,重伤了兽皇,把兽皇赶回了北疆森林,怎么?你要见他?”
时心采当即把林中之事跟众人说了一遍,林平秋知晓后,立刻便带着时心采去见将军。
天已经黑了,但将军并未休息,时心采很顺利的便见到了那个早有耳闻的戍边大将军赵麓。
那是一个不过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常年风吹日晒并未让他的脸留下风霜的痕迹,反而在他白皙的脸上留着两撇好看的小胡子,他双目锐利而坚定,不时有精光流转,当真算的上一副上好的皮囊。此时他正披着一件披风,坐在小案前看书。
时心采不懂那些军队里的框框绕绕,双拳一抱也不管这将军有没有在听,便把在林中黑袍人和神秘声音对话的事说了一遍。
赵麓抬起头,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时心采道:“在军队里造谣可是大罪,你深夜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个么?”
时心采见赵麓这番做派,笑道:“看来将军已经找到应对之策了?”
赵麓站起身,走到时心采面前,缓缓道:“听闻你们遭遇兽皇兽王,还能全身而退,真是英雄出少年。那你们在遭遇兽皇兽王之时,你心中如何想的应对之策?”
时心采哑然,稍待片刻之后,心中突然明了,“我明白了。”时心采双拳一抱,一口银牙紧咬,退出了将军房间。门口林平秋见时心采出来,迎上去问道:“将军如何说?”
时心采此时已在愤怒边缘,只因他聪慧过人,将军三言两语便让他明白了事情的发展,只因这事情太过重大,时心采有些不敢相信,一城之首竟然知道有大敌来犯,还做出这样的抉择。
时心采抓着林平秋的衣服,神情凝重的道:“导师,明天就召集学员离开北疆吧,这里,很快就会不太平了。”
说完,时心采不再理会李平秋惊讶的表情,转身离去了。
时心采到底知道了什么?他不说,也没人知道。
随便吃了点东西,时心采觉得心中烦闷,就想去找林薇烟,到了女学员的厢房,却没有找到,倒是遇到了想下床走走的冷兮正好开门。
四目相对,没有了遇到兽皇时的危机,时心采反而觉得有些不好面对这个同样绝色的女孩。谁让他贱呢,好死不死的还往别人脸上来了一口。
“多谢了。”冷兮终于开口了,这次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至少语调温柔了许多。
时心采抓了抓后脑勺,傻傻的笑了笑。
“没什么的,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嗯,她去西街买东西了。”冷兮小声道。
“嗯?”时心采有点懵。
“我说林姑娘。”
“哦!哦!”时心采恍然,再看时,冷兮已经关上了房门。时心采自嘲的笑了笑,转身又往西街去了。
冷兮关上房门,忽然觉得浑身发烫,就坐在床上运功调息,却久久不能平复这奇怪的感觉。自从那日吸收了一部分时心采的能量,冷兮就感觉身体出现了问题,经常莫名发烫,但随之换来的,却是北冥神功在不断提升修为,这种好事,冷兮自然不会拒绝,就一直忽略了这个浑身发烫的问题,但平常烫起来,还是必须休息一些时间才能恢复如初。其中原因冷兮不会去问时心采,骄傲如她,吸收了别人的能量,还被困扰,她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当然,就算她问了,估计时心采的答案也是不知道。
西街比起北街南街来说,更加的荒凉,简直称得上破败了,时心采走到西街,就发现店铺少的可怜,长长的街道两边关门闭户,人烟稀少,零星的几盏灯笼也摇摇欲坠的模样。
这薇烟姐姐来这里买啥东西啊?时心采心中奇怪,左瞧瞧右看看,也没发现有什么好买的,最后在一间大房门处听见了林薇烟的笑声。
时心采走进这大房门,就看见一个大院子,林薇烟正站在院中,和一群八九岁的小孩在一起,似乎是林薇烟在教他们跳舞,林薇烟生得美丽性感,跳起舞来更是增添了无穷的魅力,那些小孩跟着她一起手舞足蹈,到是显得可爱无比。看他们衣服鞋裤上大都打着补丁,一看便知是穷苦孩子。时心采不忍打断他们,就躲在门口看着,越看越是得意,心中便叹道自己的老婆咋就这么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