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心采的心里,其实并没有什么武林正道邪派之类的概念,虽然听过不少这方面的故事,但心性早熟的他很清楚,所谓的武林仇恨其实并不需要世人如此在意,微小的利益得失实际上还不如妖兽入侵带来的破坏力。可世人就是不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互相残杀,只为那碎银几两,端的是无聊透顶。
从时心采第一次认识林薇烟,她出场方式的特别,烟视媚行迷惑众生,或者是她号称魔女,出自天魔教,时心采都毫不在意,因为他坚信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七情六欲,也会有她柔弱的一面。所以当魔教妖女对他发出信号时,他并没有如何多想,也没觉得有多不妥,人生在世,开心就行,走过的路,遇到过的人,都是一生画卷上的浓墨重彩,只要到弥留之际不曾后悔,这一生就不算白活!
时心采在此时面对着所谓武林正派的仇视,心中并无半分纠结,只因身后有着一个他想要保护的人,哪怕她在世人心中是一个无恶不作的魔头,是一个人尽可夫的淫邪之人。更何况,在时心采的生命中,从来没有什么魔女,没有夜夜风流的寡妇制造者,只有那个流着眼泪为自己系上定情信物,拼着命去北疆森林找自己,那个救济着各处孤儿院,站在孩子堆中月光下,为自己翩翩而舞的女子!
所以,赛台上嚣张无比的时心采,正手指着台下的人,一脸蔑视。
两个水系觉醒的学员见状率先发动了攻击,毫无特色的水龙弹道和巨浪滔天,时心采嘴里哼了一声,手持斩与刃,面对着铺天盖地的水幕就是毫无花哨的一斩,平平淡淡就把整个水幕砍成两半,水龙弹道龙头也被这长条板凳似的斩与刃从中剖开,然后洒落在地。
两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见这时心采脚踏诡秘步法,残影随行,瞬间便到了他们身前,然后一点道理不讲,抡起那块诡异的板状武器就砸到他们胸口之上,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两人被砸飞,落地时胸口肋骨已经被砸断了一排,口中鲜血直冒。
众人见时心采发狠,心中更是愤怒,一个小小屁孩如此嚣张,下手还不留情面,为了维护一个魔教妖女是非不分,已触犯到了众人的底线,当下便有跳出一二十人,有男有女,年纪也不大,要和时心采一决高下。
时心采见状淡然一笑,沉着应战,逍遥步法踩得风生水起,左突右挡,如鱼得水,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砸下去十人,而且人人嘴里喷血,场面颇为壮观。
那军官见那么多学院娇子拿不下一个小孩,嘴里高叫道:“这黄埔军校也不过如此,那么多人拿不下一个小孩,当真废物。”
黄埔军校里人人性子高傲,哪容他如此嘲讽,当下便又有两人跳上赛台。
这两人上台后,识得他们的人都惊呼了一声,显然都认得,想来这两人实力不俗。时心采暗暗打量,只见一人虎背熊腰,高九尺有余,一双肉掌老茧遍布,显然是个近身肉搏的好手,一人长得秀秀气气,但一双丹凤眼看得时心采实在讨厌,但见他五指修长,如珠似玉,想来是个常年摸武器的高手。
林薇烟见这两人上台后,叫道:“心采,这两人都是高年级的,有二次觉醒,具体能力是什么不清楚,不过在黄埔很有名气。”
时心采笑道:“管他高年级低年级,想欺负我媳妇,我便揍得他回去念幼稚园!”
林薇烟听着他说话,心里甜甜的,但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
两人本就不是善茬,又听得时心采高傲自大,对他俩满脸不屑,同样高傲的他们又如何受得了?心中早已抱着必杀之心,心中想着把这奸夫**格杀当场,丝毫未念及是不是所谓的校友!
高个子壮汉先动,意念驱动之下,他的全身立刻便覆满鱼鳞一般的鳞片,只留下一双眼睛还在外面恶狠狠的盯着时心采,只盯了时心采一秒,那壮汉便如狂奔的犀牛一般,朝着时心采猛冲过来,地面随着他的步子碎成蜘蛛网状,那力道看得周围人心中一阵发寒。
时心采未等他气势到达顶峰,手持斩与刃,迎着他冲去,待得近了,那壮汉双手呈抓抱状,朝着时心采蓄力一抓,时心采个子虽小,但速度极快身手灵巧,从容躲过他这一抓然后从他腋下穿过绕到他身后,举起斩与刃对着他后背就是狂猛一斩,只听得叮的一声响,壮汉被时心采打得扑倒在地,溅起大片灰尘。
时心采正要继续补刀,忽听得破风声起,三柄飞刀已从时心采右后方袭来,时心采举起斩与刃一挡,三柄飞刀相继被斩与刃挡住,时心采还未来得及高兴,三柄被挡下的飞刀还未落地,突然变化成九柄飞刀继续往时心采袭来。
时心采冷哼一声,斩与刃拍飞七柄,又从容躲开了两柄,但这被拍飞躲避的九柄飞刀又变成更多的飞刀,继续往时心采侵袭而至。
时心采依旧从容不迫,辗转腾挪,在躲最后一柄飞刀时时心采突然腿部发力,逍遥步法发动,在一片残影之中,时心采已经冲到了那名瘦弱男子的面前,在他那惊愕的目光中,时心采已经飞身而起,手中高举斩与刃。
就在这瘦弱男子要被时心采立斩的千钧一发之际,时心采突然感觉左脚踝被一只巨钳般的手抓住,扭头一看,却是那壮汉不知何时已经爬了起来,在这紧急关头将他朋友救下。
但这壮汉也是有苦自己知,原本他们二人在学院也算小有名气,对自己的实力也算自信,就想着趁这次事件好好露个脸,结果对上的这个小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哪怕他动手也感觉就是稀松平常,但自己上台和他一交手,这才感觉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和他打架感觉压力非常大,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要被他看上一眼,就觉得如芒在背,如鲠在喉,而且这小子速度极快,力量贼强,可刚在台下看时,就觉得这小子也就那么回事,反正就应了那句话:脑子说:我打得过!手说:不,你不行!
时心采可不管你这些归纳总结的心里活动,见这壮汉抓他左脚,右脚猛得便往这壮汉脸上踹去,只听得卡一声脆响,壮汉的脸部鳞片剥落,骨头碎了几块,可怜这壮汉本就算不得好看,这一脚下去,没有好好整个容估计得孤独终老。
借着这一踹的力道,时心采手中斩与刃没有丝毫停顿,啪的一声拍在瘦弱男的胸口,只见这瘦弱男子被拍飞十几米,口吐鲜血,已无再战之力。
秒杀!全场寂静!
就在一分钟以前,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子能把黄埔军校高年级学长打败,而且这两名学长拥趸颇多,不算简单角色。此时事实摆在眼前,众人才重新打量起这个男子来。
“本来觉得低年级的比赛没意思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玩的事!”一名白衣男子在台下笑道,他长相俊秀,身边跟了不少肤白貌美的女子,显然是个花丛中的公子。
他刚说完,旁边便有人接话道:“白公子有兴趣上去玩玩?”
白衣男子看了看说话的男人,笑道:“对付女人不该是用武力的,不过,对付漂亮女人的男人,我觉得还是挺好玩的!”
“白兄,这小子欺我黄埔无人,要不我们一起上去把他打下来?”
“黄兄可是没有自信?认为单打独斗打不过这小子?”
“白兄如果不敢,我独自上去便是!”
“黄兄的激将法对我管用,走吧,速战速决!”说完白衣男子一越而上,身旁的女孩们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始了呐喊助威,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时心采见一黑一白两人上台,把斩与刃抗在肩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