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过是一道影子,当然不会回答我的话了。
只需一阵风就可以吹走它。
这阵风来的可真是时候。
影子经不过风这么一吹,风刚起,它就烟消雲散了。那薄薄的影子很快便向天际处消失。
就像雲一样散在空中,薄的根本让你看不见。
可恰恰是这样毫不起眼的黑影,就是消散开的它们遮挡住了太阳,让太阳成为它们身后的一个只会发光的物体。
也是一个会发光的眼睛。
雲层再次聚集而来,太阳能发出的光就更少了。
它现还的就是一只眼睛。
我抬头看去,但见这雲形如龙首,而这太阳就是祂的点晴之笔。
“井生哥,芳久她,芳久她……”女孩子不好意思把那事儿说出口。水生嗑嗑巴巴半天。
“给她口热水喝吧!妳们女孩子的事,妳应该比我懂!”我回头说道。
“哦!”水生哼了一声就走了。
“先慢着,水生!”不知怎么的我眼前渐渐模糊了,如同眼前有一块膜一样,把我的视线全部遮挡住了。
“我怎么看不到你了?”我问她。
她早跑屋去了。哪儿还能回答我的问题啊?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身前一个大院子,身后一座宅子。
我回头看去,原来还真的是一所宅子。
天上的龙首形雲还在,就是变淡了许多。
阳光也慢慢从雲层中钻了出来。
霎时间刺穿我的双眼。
我闭上双眼,转头就往身后跑。
一跑进宅子就什么都好了。
我也敢睁开眼睛了。
这宅子有点儿黑啊!
“水生!水生!花嘎,大姨!”我叫了很多声,就是没有人答应。
宅子里空荡荡的,草足有一丈高,个子矮的人进了宅子,还不一定能从这草丛中钻出来呢!
身后明明有声音来着。
“大姨?”我一回头,那不是芳久她娘吗?
村子里的成年女子几乎都是我姨。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我跟着大姨的步伐来到一间屋子内。
床榻上,一个盖着被子的年轻女子。
这不就是芳久吗?那我也没走错啊!
“井生!谢谢你!”大姨站起身来,水生和花嘎分立两旁。
“大姨!这客气啥啊!都是一个村儿里的,这样说不就见外了吗?”我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我低头傻笑着。仿佛我也是没见过世面的大姑娘一样。
“井生大哥!你能先出去一下吗?”芳久醒了。
“好的!我去给妳找个盆。”我起身出去。
门外一个人,我没有抬头,她递给我一个盆我就接过来了!
我回头递给她们。
“那污秽之物排出来就好了!”我还是有些不太意思。
我忘了刚才有人从门外递给我一个盆这个事儿了。
我脚刚一迈出去。
正好与门外之人撞了个满怀。
外面这人个子不高,也瘦瘦的。
还是个老太太。我抬头刚要说声对不起。却不想这人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人。
这不是我姥姥吗?天哪!我是不是幻觉了。我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在确认很疼之后我才放过我自己。
“孩子!你是好样的,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我给我姥姥让出一条路,叫她进来。
“姥姥,您在那边还好吧!”我好像不太会说话。
这不是见到活的了吗?什么叫您在那边还好吗?
姥姥手里还有一个罐子,她笑呵呵地进来,“挺好的,挺好的!”姥姥说笑呵呵地说道。
我想我还是先出去吧!尽管我姥姥的出现叫我很兴奋。
“去把它们倒了吧!”姥姥回头给我一个盆子。
味道真的很大啊!
我捏着鼻子出去。
我不敢见光,一迈出门槛就把这一盆的污秽之物全都泼到院子里。
然后丢下盆。
“行!井生!你就进来吧!”姥姥说。
“现在好多了!林家这丫头好多了!”我这才敢再往屋子里走。
我不敢再睁眼,怕再一睁眼又会看到一个赤裸裸,且大腹便便的姑娘。
是啊!之前我在柜子里找到她时,她就是大着肚子的啊!
好在我的方法并没有用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