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气势逐渐攀升,临场爆种的维克托狂风暴雨的攻势之中,德莱兄弟和锐雯的抵抗开始渐渐地露出了疲软之态。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情——进攻端的三人逐渐疲软,而防守端的法师,却开始面露凶芒,战意汹涌。
锐雯终于无法再凭借手中的符文剑,硬吃下他的每一记伤害;德莱厄斯的舞蹈,也开始频频出现偏差……
至于德莱文,他的斧头无数次的被机械臂抓住又扔回——像是猎犬与主人在玩着丢飞盘的游戏。
至于谁是猎犬,谁是主人…
当然,贱人见智了。
维克托以一敌三,巍然不惧的情势,落在了杰里科的眼里,惹来他一阵激赏的点头。
“无论这个奇怪的家伙来自哪里……至少,他的施法能力,是一等一的强啊。”行将老朽的元帅大人,仔细的审视了四个人的战斗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至少,自己是无法在德莱兄弟和锐雯的包围之下,做到如维克托一般的游刃有余。
他甚至还能四下打量,找到某些方便撤退的路线,并且给出命令,让那些呆板的机械部队们悄然散开。
“即使你做得再怎么小心,还是被我看穿了啊。”
杰里科的心里隐隐有些得意。
即使我做不到如你一般的施展魔法——但至少我能看穿你的想法!哈哈!
在跨越了年龄的山峰之后,长者往往会凭借着经验与智慧,就能看透后辈的想法。这让每一个年长者,都会不由自主的去干涉后来者的道路,并且佐以‘为你好’‘我经历过’的说辞和想法。
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傲慢呢?
傲慢到以为自己不会过时,凭借着经验主义,就能够永远伫立浪巅。
傲慢到认为自己永远正确,而他人只能,也只会失败。
维克托并没有让机械部队撤退的意思——与之相反,他的意思是,拉开距离,找到机会,包围这群诺克萨斯人——然后掩护我突进。
在维克托与乐芙兰的约定当中——他只需要简单的突袭一下穗城就可以了,至于突袭之后,是撤是攻,有没有人会站出来配合他,诸如此类的后手,乐芙兰一个也没有说明。她只是做出了她的承诺,抛出了鱼饵,然后高傲地等待着鱼儿的咬钩。
没错,咬钩。
“这就是你对我做出的承诺吗,女士——”
“我很欣赏你的信守承诺!”
同时兼具了狂热与冷静的机械法师,用一道比一道强烈的死亡光束,逼退锐雯后,望着他们来时的方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是恕瑞玛水晶之间,能量交响呼应产生的芳香……
维克托胸腔中恕瑞玛水晶的残片,像是感应到母羊去向的羊羔一般,发起了喜悦的战栗!
“你留给我的礼物——我会亲自去拿!”
“神也留不住它!我说的!”
……
斯维因的脚步迟缓。
仿佛他的鞋底板上,被抹上了最为粘腻的胶水,而且穿着世上最为沉重的铁靴一般。
“对…”
“来见我。”
“凡人。”
那个与弗拉基米尔的低语,悍然对峙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吹奏起了魔笛。而斯维因则化身硕鼠,循着魔笛的声音,无法自拔的朝声源处走去。
尽管缓慢,尽管挣扎。
但是步履难停。
“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