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人不放,法诀我也要。你没得选。”
郝六爷拼尽力气劝说。
“当年你哥苟大皮害人弑师,东方明的父亲本可打死,但他老实厚道,看在乡亲面上,把苟大皮捉回村里,放他一条生路,你们非但不感恩,反而一心想报复。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今天握手言和。”
他试图跟苟二蛋讲理,说起当年两家恩怨。
不提往事还好,提起往事苟二蛋怒火更盛。
“老家伙,你当我瞎哪,看不出你偏向东方家。我哥被逼走,我的家人在村里活得象狗,整天夹着尾巴。若不是老天有眼,哥哥被孟祥收做徒弟,成了飞龙禁军,我家永无出头之日,到了今天,你还替东方达说话。真是死到临头不知悔改。”
苟二蛋上蹿下跳,张牙舞爪。
肥肥的象个肉球。
郝六爷还想说,东方明拦住。
“郝六爷,道理是讲给人听的,你对禽兽说理,岂能听得懂?”
“小子,你骂谁呢?”
“今天比武,只论生死,不讲输赢。赢了,圣旨口诀都是你的。我的命也是你的。输了,你带着你的狗腿子滚出东家村,滚的远远的,别让我再看到你。”
苟二蛋芝麻牙咬的吱吱响。
“东方明,先让你逞口舌之快,有你哭的时候。”
郝六爷还要劝说。
苟二蛋一口浓痰将一只苍蝇钉在墙上。
“老家伙。老老实实等着,我打死东方明,再来找你要口诀。放心吧,一时半会你死不了,他奶奶的,为了圣旨的口诀,浪费我一颗仙药,那可是哥哥给我修炼用的丹药。”
怪不得苟二蛋一颗药塞进郝六爷口里,郝六爷的精神好了很多。
原来他给郝六爷服下一颗金疮丹药。
郝六爷死了,圣旨无法驱动,拿在手里也没用。
东方明和苟二蛋剑拔弩张,愤怒一点即着。
苟二蛋的一个跟班进了屋。
“二少爷,擂台搭好了。人也来的差不多了,开始吗?”
“东方明,郝六爷,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交出口诀,东方明自断双腿,戳瞎双眼,我会饶你们狗命。”
东方明气笑了。
“我自断双腿,做你的春秋大梦。打断你狗腿差不多。六爷,大娘,你们安心等我得胜归来。”
擂台就在郝六爷门前空地上。
十几张桌子拼在一起,用来比武足够了。
看热闹的村民挤满了台前。
今天是郝六爷大寿的日子,原计划办寿冲冲晦气,让郝六爷尽快康复。
所以寿宴从前几天就开始准备。
郝六爷做为东家村的村长,又是异人迎仙者。德高望重。
宴请了全村的男女老少。
光酒席就准备了几十桌。
苟二蛋这个人渣老早放出话:谁要参加寿宴,就是跟他为敌。
村民们惧怕苟大皮,敢怒不敢言。
郝六爷的寿宴被苟二蛋搅黄了。
只有少数几人趁着夜晚无人悄悄到来,送了些寿礼。
一大早,几个混混挨家挨户砸门。
吆喝村民们观看比武。
混混威胁村民,只准给苟二蛋助威,不能给东方明加油。
村民挤在擂台前,心态各异。
有人念着东方达的好处,担忧东方明的安危。
有人认为郝六爷一病不起,大势已去。不如另投靠山。想借着这个机会抱上苟家的大腿。
苟二蛋晃着肥滚滚的身体,一步三摇。威风不可一世。
村民议论声象开了锅。
“苟二少爷好威风,不怒自威,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物。”
“那是自然,苟家有人在王城做大官,人家祖上有德,生下的孩子个顶个好汉,不象东方明,穷哈哈的,爹娘全跑了。”
有人吹捧苟二蛋,贬低东方明。
另一些人抱不平。
“喂,说话别那么缺德,什么叫爹娘跑了,失踪了好吧。”
刚说了句公道话,马上被人反唇一击。
“失踪?我不信。东家村简直是世外桃源,日子好着呢?怎么会失踪?肯定做了坏事儿。没脸在东家村住下去了。”
“我打赌苟少爷一定赢。”
“用你说,猪都能看出来。三天前在北村口,苟少爷摁着东方明好一顿爆打,要不是郝六爷出手,东方明早就死了。”
“可怜啊,当初老子结下的仇,报应在儿子身上。”
苟二蛋纵身跃起,大鸟一般跳上擂台,赢得满堂彩。
“多谢诸位乡亲捧场。”
这小子作了个罗圈揖。对东方明大声叫号。
“东方明你别磨蹭了,早死早托生,小爷的拳脚痒的难受。”
苟二蛋叫阵,骄横之气溢出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