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婷心中暗暗好笑,“这死妮子还问我定了没有,我看她这是已经定了吧!”
“你们在笑什么?”
陈大山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刘英和我开了个玩笑而已。”
雷婷道,心里却还在偷着乐。
……
中午,学院附近的街道上还没有多少人,也许是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所以有些酒楼食肆中客人并不多。
陈大山和雷婷一起在一家吃了午饭,吃完饭二人又再休息了一会儿聊了会儿天,雷婷道:“山哥,下午我去找刘英玩,你和我一起去吧?”
陈大山摇了摇头,道:“你和你闺蜜去逛街,我一个大男人就不去掺和了。”
雷婷笑道:“那好吧,不去就算了,估计你又是要回家去练功是吧?”
陈大山想了想,道:“不一定,感觉这几日没有什么心思练了。”
雷婷看了看陈大山,以为他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山哥,你回家多休息,明天我再去你家找你。”
“好,那咱们回去吧。”
陈大山找掌柜的买了单,二人出了酒楼,在学院附近的某一条街道上分开。
……
一阵刺骨的寒风吹来,刮在陈大山的脸上犹如刀锋一般。
“好冷啊!去那两个二货家瞧瞧吧。”
陈大山一人嘀咕了一声,跟着在马背上抽了一鞭子,坐骑顿时便奔了出去。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坐骑便来到了城西,陈大山经过了七七四十九道打听,这才在一条偏僻的胡同中找到了熊大的家。
一间破败不堪的茅草屋出现在眼前,只见大门紧闭,门前坑洼的地面上还有着数十个大小不一的水坑。
“这简直跟狗熊窝一样,还能住人吗?”
陈大山皱了皱眉头,翻身下了马来,走到门前敲了敲门,问道:“熊大,熊二,你们在家吗?”
吱呀!
破败的大门发出一声刺耳的怪叫,一颗圆滚滚的脑袋从门缝中探了出来,“你怎么来了?”
熊二睁大眼睛问道。
“怎么,我不能来啊,不欢迎吗?”
陈大山笑道。
“不是,我们家还从来没有来过像你这样尊贵的客人。”
熊二有些不知所措地道。
“好了,别装了,快让我进去,这外面太冷了。”
陈大山跺了跺脚说道,他虽然穿着一双厚厚的羊毛皮靴,但仍是感到脚掌有些冷飕飕的。
“快请来……快请进!”
熊二连忙开门,将陈大山迎了进去。
客厅阴暗潮湿,四面通风,墙壁上都可以看出一个个拳头大的窟窿眼儿,屋内也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张吃饭的桌子和两张破椅子,熊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陈少,你请坐。”说完便连忙搬过来一张椅子。
陈大山摆了摆手,问道:“熊大和你娘呢?”
“他们都在卧室。”说完便带着陈大山走了过去。
一个老妇人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单薄的棉被,熊大正在喂她喝药,熊二忙道:“哥,你看谁来了?”
熊大回过头来一看,顿时大吃一惊,陈大山笑道:“没想到吧?”
熊大也笑了笑,道:“你是来看笑话的?”
陈大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将在街上买的燕窝和鱼翅都放在了床沿上,看了看老妇人,问道:“你娘没事了吧?”
熊大脸上一堆厚厚的肉抽了一抽,一边喂药,一边说道:“好多了,现在我娘的胃已经没那么疼了。”
陈大山听了很高兴,道:“那就好,我听说胃疼起来是很难受的,大娘年纪又大了,生病了更是加倍难受。”
熊大点了点头,道:“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娘可就够罪受了,说不定连老命都没了。”说完便凑到他娘的耳边大声喊道:“娘,我的同学来看你了,你看还给你老人家带了好多好东西。”
看来老妇人的耳朵很不好使,熊大如此大的声音对着耳边说话,她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熊大讪讪地道:“我娘的耳朵有点聋,有时候能听到我说话,有时候又完全听不到。”
陈大山道:“没关系,老年人的听力基本都不大好。”
熊二也很感激陈大山,跟着说道:“陈少,我兄弟俩真的很感谢你,想不到你现在为人竟然这么有爱心。”
陈大山道:“别这么说,大家同学一场,能帮的帮一帮又何妨,我以前对不住你们兄弟俩,希望大家以后化干戈为玉帛,冰释前嫌便好。”
熊大又点了点头,“陈少,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兄弟俩帮忙的地方便尽管说,风里雨里,保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大山笑道:“你们不要太客气,不过如果真的有啥好事,我一定会先想到你们兄弟的。”
熊二听了顿时一喜,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了整整三圈,笑嘻嘻地道:“陈少,你们家族那么大,有没有什么工作适合我兄弟俩个干的?”
熊大也停下了喂药,说道:“是啊,陈少,你也看到我们家的窘况了,家徒四壁,面面透风,说实话,如果不是我兄弟俩皮糙肉厚,说不定现在早已经被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