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峰追了几步直到看不到沙盗的影子,才回身将两个失去战斗能力的沙盗解决掉。他强忍着头痛开始收拢四散的骆驼,整个过程头脑无比的清醒。当他拴好最后一匹骆驼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浑身就像松了骨头一样颓然坐倒在地。
冰冷的力量一阵阵袭来,杜峰浑身又僵硬起来。“呃...嗬...”杜峰试图发出声音,但似乎有一种力量扼住了他的脖子,使他发出不了任何声音。
这次毕竟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场战斗,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事实证明杜峰还没有足够的能力驾驭这些力量。瘫在沙漠中他急促的喘息着,沙漠的傍晚开始降温。杜峰甚至感觉到自己僵硬的身体开始变得冰冷,随着太阳西落光线逐渐消失,连视觉也变得模糊起来。
难道这就要死了吗,独自一人在这无人知晓的沙漠。说不定等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年后的事了。也许到那时自己早已成为沙漠中的一具无人知晓的白骨,就如同那些他在荒漠看到的枯骨一样。
想到此处杜峰心中顿时悲从中来,穿越过来几个月的种种情形浮现在他脑海,难道就算是如此努力还是不行么?看来穿越也并不是那么轻松的呀,死了也好,不过在这个世界我死后又会去哪呢?
渐渐的杜峰失去了意识,在昏昏沉沉中他察觉自己好像在战场上,手持双刀刀上绑着铁链与波斯人、半人马、亡灵、美杜莎战斗,最后迎面来了一个泰坦巨人将他踩在了脚下。他拼命的用双刀向上抵挡,力量使他全身血液好似都在燃烧。
“轰”的一声,杜峰的力量经过缓慢而痛苦的蓄积终于爆发了出来。泰坦被双刀硬生生挑翻了,而此时随着他力量的宣泄也感觉到浑身也跟着一轻。
猛然间杜峰睁开眼,豁然间眼前一亮。灼热的阳光刺得他两眼发花,杜峰下意识偏了偏脑袋躲过刺眼的阳光。此时他虽不是浑身无力,但他却感觉像一个新生儿一样很难控制自己的身体。躺在地上适应了半晌,他才感觉自己应该差不多恢复了。
灼热的空气,松软的沙子无不提示他已经恢复了感知。他大口呼吸着灼热的空气,心里却无比畅快。看来自己又熬过一关,终于不用死了。他真想仰天大哭大笑一番,可惜他还真没有那个力气。
没有什么比继续活着更好了,能活着真是一个人最大的幸福。杜峰站起身来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或者说浑身充满了力量。就好像是连世界都可以洞穿,就像是...就像是他在梦中梦到的斯巴达亡魂,可以毁灭挡在他眼前的一切。
可是这场战斗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自己就能砍瓜切菜般一点伤都没有杀死十多个沙盗,那股冰冷的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次杀人自己都跟死过一回一样。最后他终于想到了他一直不敢想的问题,那就是他为什么会穿越。
杜锋越想越害怕,冷汗不住的往外冒,就连还活着的喜悦也被冲淡了不少。末了杜峰猛然窜了起来,狠狠地向地上啐了一口,低声骂道“md,人死鸟朝天,管他那些做什么?”就这样他假装粗枝大叶的样子牵着七八骑骆驼继续上路了。
可是在心底只有他知道的地方这些问题任然存在,就像是天边火热的太阳一样,就算是你不理它仍旧存在,而且一样烤得你焦头烂额...
不管怎么说杜峰总算是迈出了通往强者路上的第一步,但当他真正试图驾驭七八匹骆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所谓自信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就算他可以摆平十多个沙盗,可是骆驼们显然并不买他的账,依旧悠闲的我行我素的按自己想法走着。
于是就出现了这种情况,一个人骑着骆驼同时牵着七匹骆驼,就好像是在沙漠里溜着七条巨型宠物,时不时被拽个趔趄,以每天20公里的速度朝着多特镇接近。
而就单只这七匹骆驼就足以让几个大规模的沙盗团眼红的了,更何况上面还载着杜峰从死尸上扒下来的战利品。本来单独的旅行者就备受沙盗们的关注,而杜峰缓慢的速度又给了沙盗充足的时间召集人手。
有几个沙盗团甚至为了杜峰的归属大打了一架。就这样沙漠中悄然酝酿着沙盗们的算计,可是随着调查和试探他们发现杜峰的实力也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