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挂中天不断纠结着的杜峰总算睡了过去,而在这深夜的贵族区可谓是灯火通明。克雷凭借着杜峰给他的报酬,在舞会上大出风头。费丽托家族的成员在匆忙的计算着此次收购的得失,而与此同时在御前将军费罗的府上,几个派系的核心贵族在夜会。
看着这些人都坐稳费罗敲了敲桌子示意众人肃静,清了清嗓子说道:“想必大家已经清楚了吧,德克马那老家伙趁这个时间将那群倒霉蛋的家产吞了。咱们放出去的消息也没给他造成什么困扰,还让他赚了一笔。在座诸位都是国家栋梁,不知道有什么看法。”
“大人”一名中年将军站起身来:“我们都是大人带出来的,大人往哪指我们就往哪走。德克马那老家伙老谋深算,可是终究敌不过我们群策群力...”
所有人望着这个莽夫巴拉巴拉说着废话,不过明知这是废话众人却没有一人露出不耐。这就是贵族的说话方式,尤其在这个场合有人跟费罗表忠心,别人又怎么会插话呢?
终于在一堆没有意义的废话结束后,这个中年人坐了下来。整个房间内陷入了沉默,这是一名年轻人站了起来。面对一屋子的古板柜子他觉得有些沉闷,严肃的气氛让他感觉到不适,仿佛由于站得高了有些缺氧。
他努力回了回神说道:“费罗大人,尽管德克马占了一点小便宜。可是他也损失了一部分利益,第一尤格的声望的确是受了打击,第二德克马这么做无疑是将自己推到了这名叫杜峰的超凡强者对立面上去。大家都是军人出身想必也清楚,一名超凡强者有怎样的实力。如果还不足以说明问题,那么能干掉三个超凡强者的强者呢,我想只要我们能挑起这样的争斗,不怕德克马不头疼。”
屋内的人有的眉头紧皱,有的则频频点头。可见并不是每个人都和最开始的那人一样都只会拍马,末了一名老年贵族站了起来。就见他须发皆白,显然比费罗要老得多。此人站起来满屋的贵族都直起腰来,可见此人在众人中的声望。
就见老者清了清嗓子说道:“最近咱们军方一派或者说咱们功勋贵族这一派优势大跌。”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这话在座众人都心知肚明可就是没人敢说。一来怕犯了众人的忌讳,二来则是都清楚费罗的性格。果然此话一出费罗脸色也不好看,站起来说道:“西林侯爵,您老就别...”
“哼”西林侯爵冷哼一声道:“你也不用避讳,我老头子戎马一生,在座的包括你也是我带起来的。当年推举你来挑这个头,确实是看你有这个能力,现在自然也没有反悔的道理。”
“是,是,是,您老说的对。”费罗连忙说道:“这些年我或有懈怠可是我也有难处不是。”事实上费罗的确委屈,他们这些人的先祖都是当年跟着第一位黄沙大公打天下的人,就连这个西林侯爵也是参与过战争的人。
而打下了公国,大家分蛋糕的时候就已经清洗下来一部分人了。也就是说黄沙公国这块蛋糕,早就被这些人的先祖分得一干二净了。
与之相反德克马则是靠着自己的实力一步步爬上来的,他越往上爬他以及他的追随者越侵占这些人的利益。如此算来费罗所在势力所有人的利益都是有固定范畴的,而德克马则可以自由分配侵占下来的利益。
有能力的自然要多得,所以久而久之德克马手下聚集了一批能人。而费罗就不一样守着这点先祖余荫,还不能自由分配。其实要是他早早地被选为挑头人,他早就跑去和德克马分蛋糕了。
西林老侯爵自然对这些事一清二楚,经历这么多他早就看清楚了。可是他微微一笑,自己这些人又活得了几年?还不是给后辈不成器的儿孙挣到一点是一点,于是他摆了摆手阻止了费罗往下说缓缓道:“你的难处我清楚,不过各个家族的传统不能变。黄沙公国的传统也不能变,这是经过血与火考验的。我们这些人都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不是说着玩的。那些政治阴谋我不懂,可是贵族的风度却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