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宁早已攥紧拳头,却又悄然在容隐耳边呵气如兰:“你敢说你不想将他踩在脚下?大家不过是目标一致罢了。”
“……”
“我倒是十分好奇,你为什么要处处针对太子?按理说你风头比他更胜,为什么要……”
沈怀宁手指戳着唇畔,在这些卷宗之中来回踱步,似乎是在追问一个问题,但大眼却时不时的在找寻着什么。
只可惜,这一次她仍旧出师未捷,突然站起身的男人将她强压在两行卷宗之间,丹凤眼里一些暴怒与被人看穿的狼狈,他恶狠狠的警告道:“沈怀宁,你最好给我记住,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别妄想探知我的事情。”
“且,小气吧啦的,谁稀罕?我不过就是对这个案子感兴趣,你让我也参与进来,我就不烦你了。”
说话间,沈怀宁也感受到二人之间暧昧的尴尬,她慌忙想要从容隐的腋下钻过去,却再次被他甩在了卷宗上面。
后背有些莫名生疼,沈怀宁不满的嘟起嘴唇:“很疼你知不知道?你就不能尊重一下女孩子?”
你就不能尊重一下女人?这句话……她也曾说过。
近来总是会无缘无故将二人的身影重叠,他一定是太过疲劳,旧病快要复发了。
想到这里,容隐摇摇头,一双百玉观音般的细长手指慢慢的攀爬到沈怀宁的玉颈上面:“这次的凶手杀人毁尸还残害女人,可谓是穷凶极恶,我劝你最好给我离得远远地,不然……我现在就掐死你,免得你去遭别人的毒手。”
他这个人真的是毒舌阴狠又霸道,但无口厚非的是……他有时候又是那么的口是心非,其实还挺可爱的。
轻轻勾起嘴角,沈怀宁突然踮起脚尖,皱紧鼻子:“好啊,你掐,你现在就掐啊!”
“你……”这丫头无赖的手段还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容隐气得转身拂袖:“无理取闹。”
坐在马车上,再次无功而返,沈怀宁啃噬着指甲:她已经进了前行司衙门两次了,可关于楚家的卷宗却并未在里面,到底容隐将它藏到哪儿去了?
“小姐,我听说最近城中因为临江阁小姐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老爷吩咐了,以后让小姐少出门,直到容殿抓到凶手为止。”
对啊,抓凶手,说不定她帮容隐抓到凶手,容隐就会对她放松警惕,到时候她在旁敲侧击一下,是不是就能找到楚家的卷宗了?
越想越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办法,沈怀宁挑开车帘对着自家的马夫说道:“去临江阁。”
“啊?小姐,那里早就被锦衣卫给封了,咱们现在去……”
“叫你去就去,有我在,你怕什么?”
……就怕有你在啊,那变态现在可是对女人下手,若真是遇上了,该如何是好?
但胳膊拗不过大腿,很快的,沈家的马车就来到临江阁外。
看着那通体一身黑红相见的官服,脑袋里却显现出容隐的面孔:还是他长得好看,穿什么都看得顺眼。
此时还不知自己的心意在慢慢发生着改变,沈怀宁悄然溜下马车,耳边就听到锦衣卫的人在埋怨。
“都说是一个小白脸的书生骗了这临江阁的小姐,可怪就怪在,那么一个文绉绉的书生,就跟飞天遁地一般,硬是到现在也还没找到。”
沈怀宁闻言一愣,身后传来沙沙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