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饮一啄饱蘸苦辣酸甜。”
“还好当时族里的大妈大婶争先恐后没有抛下传叔,不然我们恐怕看不到这么完美的传叔了。”
“越是艰难的时候,越是团结互助,这是我们的传统。”有少女道。
“难怪……,难怪姑姑常说那是一段令人难忘的回忆。”有少年道。
“好了,传叔的男儿本色,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来,让哥哥好好跟你讲讲如花祸水的故事。”那少年道。
“不是祸水如花的故事吗?”另一个少年问道。
“你听第几遍了?”先前的少年道。
“三遍。”那少年娃伸出三根手指道。
“那还得继续努力,什么时候能滚瓜烂熟到倒背如流,你就出师了。”为首少年鼓励道。
“哦。”另一少年娃无奈,只能点头道。
每次讲到这一节,那些年轻的少女们都会狠狠地掐着那些一脸自豪的小伙子们,而这些少年郎们总是以学习先辈们的丰功伟绩是他们的必修课为由,怒斥少女们的干涉,顺便理直气壮的教育一番这些野丫头们,尽管每次都被她们揍的遍体鳞伤。
虽然每次都被她们穷追猛打到鼻青脸肿,但他们还是乐此不疲。
鬼哭狼嚎怎么了?用他们的话说,这是痛并快乐着。
瞻仰前辈们的丰功伟绩是他们的必修课,他们当然义不容辞。
“哥哥,我把这个蛋给你,你给我讲讲传说叔三笑留情的故事吧。”一个流着鼻涕的胖小孩走来,手里还捧着一颗大如足球,荧光发亮的蛋。
“你这是什么蛋啊,吃了该不会变成笨蛋吧。”少年玩笑道。他口中虽然这般说,但还是将那枚萤光闪闪的蛋,从流着鼻涕的弟弟手里接了过来。
只见他将那蛋轻轻抛到空中,右手食指极为老练地对着那枚蛋划了几下,唯见其指尖划出一道道白练,唰唰,尽数缠绕在那枚翻滚的蛋上。
他挥动手指所自带出的回旋声只有练到如火纯青时才会有,等到此时无声胜有声时,就返璞归真了。
那蛋在空中转了一圈,重又回到少年掌中,少年看着流着口水的鼻涕娃抿嘴一笑。
那看似完好的蛋早已被均匀地分成了数块,每一块都刚好一口吃下,少年将手中分解好的蛋分开来递给周围的少年,还有鼻涕娃。
看来这少年是吃蛋的行家,刚才所用的指法,自然是致命神解。
“在我看来,人生就是吃喝玩乐!吃到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切蛋少年闭着眼,侃侃而谈,大有人生得意许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之意。
“知道怎么吃吗?”接着,切蛋少年张开眼睛,望着鼻涕娃道。
“当然知道,传说叔说过,无论你是否自卑,吃的时候,一定要睥睨天下。”鼻涕娃一脸傲然道。
说完,鼻涕娃伸手截取了一块,说也奇怪,明明是液态地蛋心却始终保持被切割后的形状,一点都不散,如同果冻一般,摇摇晃晃进入了鼻涕娃口中。
周围的少年们也一人一块,将那晶莹蛋芯倒入口中。
他们眯着眼,陶醉而享受,每个人的感受都不同。
少顷,便见有人眉宇舒展,张开了眼睛,好像得到了一次大的彻悟。
别人食用灵物,能达到预想的效果就已经很不错了,但他们却不一样,不仅毫不浪费,而且总有意外收获。
鼻涕娃眯眼享受,陶醉无比,品味食物是他们的必修课,每个人的理解都不同。
还有几个少年,在那儿阖着眼细细品味,面色上露出苦大仇深状,好像难以下咽。
苏洛知道,这不是难以下咽,是那个少年对食物的理解不同,对他们来说,食物是用来理解天地大道的,他面露苦色,说明功夫不深,难以感受到食物的美妙,就像地球上的学子在面对一道难题,愁眉苦脸证明他还没有理解透彻,体悟的不够深切,证明他还在想办法去理解,去领悟。
这些少年们的食神血脉力量比较稀薄,虽然不像传说和传琦那样拥有纯净食神体血脉,但从食物中领悟道韵还是可以做到的。
他们在那里忆苦思甜,回味在心头,或苦大仇深,或眉飞色舞,或情深意浓,或云淡风轻——。